“站住!”一声厉喝响在身后。
姜言抬起的脚放了下来,手扶车门回头望去,是仙客来大堂里的那两个巡警。“有事?”
“我们怀疑你刚在仙客来与g匪接头,传递了什么消息,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男子眉眼间的厉气压都压不住,这哪是什么巡警啊,分明是匪徒穿了身警皮。
车里的王司机和净榕一听就急了,纷纷走了下来,“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王司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一人一根递了过去,“这是我们姜府,姜市长家的二小姐,哪能跟什么g匪扯上关系。”
“嗤~”男人邪魅一笑,对王司机敬上来的烟看都没看一眼,只盯着被净榕护在身后的姜言玩味一笑,“姜市长啊——!”他搓着下巴微眯了下眼,扭头问身旁的同事,“小谢,我记得他家的大公子,现下还在牢里对吧!”
“顾哥没记错,姜公子可不就是因为,跟着g匪要劫狱才被关在监狱里的。”
“呵!那怎么我耳边传来一声狂吠,说什么我们搞错了,他家小姐跟g匪无关。”男子故作不适的掏了掏耳朵。
“哪能呢。顾哥又不是不记得,仙客来茶楼里,我们可是亲眼看见姜二小姐与人接头。拿姜市长说事,不过是想压我们一头罢了。就像姜大公子,一样的入狱,跟他一同进监狱的哪个不是脱了一层皮。他呢,还不是好吃好睡的被人供着,这啊——,就是权利!姜二小姐身边的下人是深谙此道。”叫小谢的男子说着,扯了扯身上的巡警服,“还不是看我们这身打扮身份低微,想用权势压一压,让我们掩了眼睛,阖了嘴巴,当事情没发生。”
“那依你看,顾哥我可是长了一身软骨头?”说着男子迅速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挺成了脊背,肃了面容。
“我顾哥是这个!”小谢竖起了大拇指,“宁折不弯。不然哪能让大帮主(周大虫)看中,升任市中心的堂主啊。”
“行了——”男子假模假式的踢了小谢一脚,小谢顺着他的脚劲嘻笑着一滚,回转的面容带了隐约的讨好,男子斜了他一眼,吩咐道:“办事吧!”
“是!”小谢一个立正,严肃了面容,侧身往身后仙客来大门口停着的汽车一指,对姜言道:“姜二小姐,请吧!”
“别,别,误会!误会!”王司机往净榕身前一站,对两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渍,“两位同志,真误会了。”
“我也不瞒二位,我们今天出来,确实是去监狱看望我们家大少爷。为什么在这儿停下呢,你们看——”他往还被人围着的环道上一指,“后面的一辆车,不知怎么的撞上了环柱。砰的一声那么响,我就回头看啊。这一看啊不得了了,车熟啊,认识。”
“往常跟着我们老爷去市政,偶尔遇到周帮主的司机,开得可不就是它。吓得我赶紧停了车,跟我们家二小姐这么一说,我们二小姐一听出事的是老爷的同事,哪能不管呢。当下就让我和净榕过去,将人救了出来。二位请看,”他扯着净榕的衣袖,亮出了身后大开的车门,后座上并排躺着两个受伤晕迷的人,“你们来时,我家二小姐正让我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呢。”
男子向小谢使了个眼色,小谢几步上了车,探身翻看了一下,回身对男子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道:“是帮主身边的周一、周三。”
男子搓了搓牙花子,眼里阴云密布,咬着牙吐气道:“m的,两个鳖孙又坏老子的好事。”
“同志,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先将人送去医院……”被小谢一瞪,王司机一哆嗦,嗫嚅道:“还,还流着血呢……”
“啧!你们说是救人,”男子搓着手指,痞痞道:“我还说你们是当众制造车祸,掩埋尸体呢。”
“你含血喷人!”净榕扯开王司机,愤然道:“和着我们好心好意的救人,还救错了。他们开车跟了……”
姜言眼睛一闭,就知道这家伙一张嘴就坏事,伸手狠拧了她一把,制止她后面的话。
“嗤~”净榕吸溜了下嘴,不明的看向姜言。
“跟了?”男子的眼睛扫过姜言伸在净榕身后的手,唇边的笑更多了份玩味,“跟了你们一路对吗?”
“你咋知道?”净榕的话脱口而出,姜言无奈的闭了闭眼。
“呵呵……”男子以手抵额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犹如一把大提琴响在耳边,净榕忙然地看了看男子,又扭头看向姜言,姜言粉琢的一张玉脸向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男子抬头见了,又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对主仆、这对主仆……
“姜二小姐,”对上姜言一双黑白的眸子,男子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人我让小谢送去医院,二小姐还是随我走一趟吧。”
四目相对,姜言看出了男子不罢休的执着,从净榕身后走了出来。
“小姐!”净榕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姜言回头示意她松手,稍安毋躁。
“仙客来……什么与g匪会面,你们不过是想诈我一诈……你我心里明白,你们闯进仙客来时,我正在大堂买点心。而给我包点心的是仙客来的掌柜,他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店了,底细如何你们摸得清楚。”
“那这会又是以什么借口,请我走一趟呢?”
“姜二小姐当时不是背对着我们吗?”男子唇边噙了笑,让她解释。
“声音啊!”姜言指了下男子脚上的皮鞋,“走起路来踢着地上的砖石,有一股轻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