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离去了,带着惊叹和欣喜,但是那尊雕像并没有带走。王栋看得出,这雕像是余大山的模样,是属于余观海的父爱诠释。
所以他和余观海约定,等他把自己和自己父亲的故事告诉余观海之后,他希望余观海能够打造一尊属于他父爱诠释的雕像出来。
余观海含笑着答应了。
余大山看着王栋的离去,有些懊悔,颇为气愤的看着余观海,问道“小兔崽子,你是怎么事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放过了,你知道跟着王公子之后,那可是锦衣玉食身份尊贵的,你是不是想和我一样,做一辈子的石匠啊”
余观海赶紧劝解道“爹,你别生气,区区一个雕像,说明不了什么,咱们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这就如同一个台阶一样,站得高,看到的风景或许好,但是高处风也大一些,没有很好的定力,根本站不稳。”
“咱们自己有几斤几两都自己清楚,何必在意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呢踏踏实实的生活,虽然累一,但是心无挂碍,也舒坦,不也是很好吗”
“我”余大山嘴笨,而且余观海说得很有道理,他反驳不了,后悻悻的说道。
“但你也不能弄什么破故事啊要几两银子多实在啊那王公子和王老爷的故事,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再说那是人家的事情,即使听了也与你没什么干系。”
余观海苦笑着没有说话,说实话,现在他都有些怀疑哪里才是梦境,正如他所说的,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而刚刚那些话,自己说出来了,有些都不知道什么是意思,好似一瞬间,脑海里面突然蹦出来的一样,像似属于他自己,又好像是某个人存在自己脑海的。
“唉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做,就好好的替王公子把他所想要的雕像做好吧和王公子打好关系,以后得到他的提携,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
余观海轻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余大山这话是什么打算,但是他却觉得,那些权势名利地位,对于自己而言,一儿都没有吸引力,反倒是现在这样安安乐乐的日子,让自己极为满足。
“爹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一座城里面,在城里的人想要出来,城外的人想要进去。其实,大家都看着王公子风光无限,谁又知他心里,是不是羡慕我们这样的生活呢,无拘无束,没有勾心斗角。”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强行加入别人的生活,不是不适用,就是被逼疯,或者活得不像自己。爹咱们就是自己,有什么样的生活,那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可以去改变,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却不是别人给予我们的,因为那不属于我们自己。”
余大山张了张嘴巴,觉得有些好笑,王公子那么风风光光的,出门前七后八的。附近的村子哪个不羡慕,他还会羡慕我们这种整天又苦又累的小人物生活
不过听着余观海的话,余大山却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具体是如何有道理,他却说不出来。
支支吾吾半天,后变成了笑骂了。
“你个小兔崽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都把你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了,这些道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方夫子告诉你的”
至于余观海书上看到的,这余大山可不相信,他还不知道这小子看的都是上门玩意的书吗让他忽忽悠悠的搞出什么仙人神鬼,他还会相信这是这小子书上看到的,至于这些深奥的道理,他可不相信。
余观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在脑子里的,一下子蹦出来的,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或许是大彻大悟,所以老天赐予的吧”
“是吗”
余大山根本不相信“不管怎么说,你倒是懂事不少了,我这就放心了,来来来我今天就开始教授你雕饰的技巧,不得不说,你小子还真有几分天赋呢,连王公子都看上你做的雕像了,我做的那些,可还没有那个做官的多看一眼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眼光。”
“哈哈你小子这话我爱听,不过那些做官的眼光高的很,一般的东西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你小子的雕像既然被王公子看上了,就好好学习,不要骄傲。虽然你不能做官光宗耀祖,但是若是能够把雕像做到大陈国尽人皆知,那我就算是死了,也会笑着活过来的。”
“呵呵爹,你说什么话呢这一天你会在有生之年看到的。”
“又想耍嘴皮子了是不是赶紧把你的工具拿过来,咱们开始了,学不会,老子要你好看。”
“啊”
“啊什么啊,当初老子可是被你爷爷棍棒加锤子伺候的。”
“呃哦”
两父子在石场内开始忙碌起来,余大山教授了余观海不少雕饰的技巧,例如什么地方该把锤子锤击的力度放小,什么地方该放大。什么地方的菱角,需要凿子倒过来,什么时候需要换一个方向凿等等
临近中午的时候,王栋来了,身后带着几个仆役,手里拿着饭菜,与余观海和余大山在石场内吃了一顿,让余大山受宠若惊啊他来王家石场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说好不管饭的,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着馒头而来。
今天王家送来那么多的好东西,余大山自然明白,这是自己沾了自家小子光的,心中有种自豪之感。
而席间,王栋也顺势将自己与他父亲过往的滴告诉了余观海,余大山一旁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那些烤鸡卤肉和醇香的酒,对他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