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寇是满意师家子弟门的表现,点了点头后第一次露出宽慰的微笑。
师俊欣慰的一笑,马上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一鼓做气,二而率,三而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昨夜若是与他们交战的话,容起二王面对这突然的情况肯定是齐心协力抵御外敌,顺天府和西北营旧部都可算是世所罕见的精兵,硬拼的话我们得吃不少的亏。”
“有什么区别?”温宝纳闷的嘀咕了一声,他完全不懂得什么是所谓的时机。
“而现在嘛。”师俊顿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已经哈欠连天的温宝,笑道:“我给了他们一夜的时间去思考,去琢磨,让他们能想出对敌之策,一是打压一下他们之前拼死一战的气势。二嘛,这起王是马上枭雄,这容王却是朝堂上的谋臣,二者间总归会有不一样的办法,只要他们的想法稍有分歧的话,我们的攻打就会顺利许多。”
“叔父快看,已经拼上了。”这时,师家青年中眼尖的忍不仔了起来。
村口的正前方,一股骑兵已经势不可挡的冲杀过去,狰狞的挥舞着大刀满面的凶色,那气魄简直像是狼要入羊群一般的无所避忌。
可惜的是这冲在最前方的第一骑身手真不怎么样,一照面就被胡成一个大锤砸倒在地,而冲上来的第二骑也被起王一刀斩于马下。
“废物!”起王鄙夷的呸了一口,因为被他一刀砍死的赫然是禁军的千人副统。
可怜这位副统连名号都没喊一下就被斩马下,这下场说起来多少有些丢人,但这时他只剩死鱼眼瞪着天也管不了什么丢不丢人了。
“宰了他们。”本就蓄势待发的一千残兵此时冲天一吼,握着粗劣的兵器一涌而上,借着防御的守势毫不犹豫的杀向了已经有些慌乱的禁军。
“杀呀!”禁军无可奈何,即使副统被斩但现在他们根本停不下冲锋的脚步,只能红着眼拔出兵器准备与这些残兵血战。
短兵相接的一瞬间,依靠着地形和一些拒马杆的横设,西北营竟然硬生生的挡下了第一波的冲击。哪怕是禁军的冲击如潮水般的凶猛,但到了村前遇到这些拒马的布置也无可奈何,只能缓慢的选择与西北营兵马毫无优势的白刃战。
起王怒喝一声冲上前去,手中的长枪杀起人来凶猛无比。一人一马立于拒马杆前,挥舞着手里的长枪竟然在一个照面就把十多个骑兵斩于马下,轻松得如砍瓜切菜般信手拈来。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起王啊。”师俊一看起王的威风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师家才俊们无不是面色肃然,村口处白衣怒马的起王实在太威猛了,直面禁军的冲锋决然不惧不说。从容杀敌时是如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这等万军丛中横杀的英姿简直不逊当年长扳坡上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太狠了。”禁军的冲锋被硬生生的阻拦下来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时又有一位千人副统杀到前线,怒喝着挥舞大刀还没等喊出名号又被起王一刀斩于马下,这遇神杀神的威风着实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