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刀相交,阴波寒再次假装不敌,竟然后退一丈。
阴波寒手中木刀脱手飞出,眨眼便到了阴大兵面前,阴大兵二指夹住来刀,微一用力,木刀便被他生生夹为两断扔在阴波寒旁边。
“金手剪,初段三品武技!”
阴波寒惊呼。
阴大兵抬起一只脚放在一块洗衣石上,冷冷道:“废物,钻过去。”
有两个家丁拎起阴波寒,将阴波寒重重的摔在阴大兵裆下。
王元林已经哭得泪人似的,摇着头道:“不要呀,阴大哥…”
王元林爷爷也颤声道:“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周围家丁此起彼伏的喊道:“钻呀,孬种…”
阴波寒双牙紧咬,双唇紧闭,抬起头愤恨的瞪着阴大兵,双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的脸形已经扭曲的有些狰狞。
阴大兵也不觉心里一寒,于是他冷冷道:“不服气吗,孬种?看你可怜,行,老东西,只要你肯把你孙女王元林给我为奴,我今日便放你一马。”
王元林爷爷咬咬牙,怜惜的看了一眼怀中孙女,方咬牙切齿的道:“好,我答应你。”
阴波寒大喊:“我钻!”
就待爬过去。
阴天兵却大喝道:“小子,我废了你!”人随声到,他一记白虎爪已经离阴波寒脑门一尺左右,阴波寒根本想不到二伯会对自己动手,而且是要废了他,因此竟然是呆住了。
阴天兵始终不相信阴波寒这位三弟的儿子会如此的不济,为了儿子大将能在年比中夺魁,他决定将这祸患废掉。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玉爪已经接住了阴天兵凌厉一爪,出手方位和招式竟与阴天兵一模一样。
阴大兵突然撤爪,却见一玄衣少女正将阴波寒挽扶起来,道:“姑娘与长白总舵熊大破熊长老什么关系?”
“熊大破?不是当年门比中将爹爹打得境界下滑的那个狠毒的家伙?这神出鬼没的丫头,又与熊大破有什么关系?”
阴波寒不自觉的挣脱了她的玉手。
玄衣少女愣了愣,随即笑道:“我叫熊小妹,是熊大破的女儿。”
阴天兵冷冷道:“小丫头,乖乖的别乱动,这是我们阴氏一族家务事,就算是你爹爹在此,也是管不着的。”
“她管不着,我总管得着吧?”
阴天龙从天而降,站在阴天兵面前,冷冷的瞪住阴天兵,脸上再无半分病态,眼里满满的自信。
阴天兵冷冷道:“废物,你以为你还是十年前的天罡境吗?狂什么狂?”
阴天龙耸耸肩道:“狂又如何?不服你教训我?二哥!”
阴天兵大手一个印子拍来,阴天龙一拳捣出,两两接触,阴天兵后退丈余,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爬起来,惊道:“天地交征大力拳?天罡境巅峰武技,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天罡境巅峰?爹爹真厉害,短短数日,便有如此大的成就,难怪当初爷爷那么看重他。”
阴波寒心里狂喜。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恢复好啊!这些年可太憋屈你了。”
一个古稀老人,身着彩袍,在一男一女的陪护下步进院子。
阴天龙忙冲古稀老人双膝跪下,口称爹爹。
原来这老人就是神龙教顺天分舵舵主阴魁,而那个中年大汗就是阴波寒的大伯阴天将,那少女则是大伯养寒梅。
阴波寒忙跪下道:“爷爷,大伯,梅姐。”
阴寒梅冷笑道:“老弟,上次见你是站立,这次见你却趴地,你到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阴魅却将阴波寒抱起身来,拥走怀内,道:“好孙子,真不错,你、寒梅、大将都是我们阴家的骄傲。”
阴波寒在阴魁怀内,道:“刚才我如果钻了大伯裤裆,爷爷还会认我这孙子吗?”
阴魁狠狠瞪了阴天兵一眼,方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怕什么?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阴魅说完,围住阴天龙走了一圈,双眼始终未离开过阴天龙,重又停在阴天龙面前,脸上越来越激动。
曾月华母女定定的望着阴魁,面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焦急,显然是害怕阴魁不认阴天龙。
阴魁大手握住阴天龙双手臀,将之拉起身来,阴天龙扑入阴魁怀里,失声痛哭,道:“爹爹,孩儿对不起你!”
阴魁也是双眼红通,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大丈夫哪儿跌倒就哪儿爬起来,失去的东西,总是有机会夺回来。”
“阴爷爷,你要夺什么呀?是教主之位吗?”
熊小妹笑着道。
“不过是教训孩子们的话,孩子你又说哪儿去了?”阴魁放开阴天龙,道,“师父他老人家安好吧?”
熊小妹道:“教主身子硬朗着呢,教主让小妹特意来通知阴舵主,三年一度的门比再过大半年就开始了,希望这次能看到顺天分舵有好成绩,还说,舵主把顺天分舵处理得很好。”说完,熊小妹便辞别众人而去。
阴魁怒道:“畜牲,我叫你来是为了测试天龙武道进境的,而不是叫你去废天龙儿子,多好的一根苗啊,你亲侄子呀!你都忍心下得了手?若不是寒梅这丫头心细,劝我来看看,你这畜牲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还不向你三弟道歉?”
原来今夜之行,是阴天兵一手策划的,他谎称阴天龙伤愈而故作隐瞒,用诡计将阴波寒诱捕,以诱使阴天龙岀手相救儿子,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废除阴波寒修为。
阴天兵满面通红,羞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