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傲君不再挣扎,静静地让他抱在怀里,耶律鹰的心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不再想什么父皇,不再想什么欧阳谨轩,不再想什么名扬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还有奇怪,她怎么肯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呢?他的性格向来就是想知道什么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鹰将头搁在傲君的肩上,问道:“怎么不挣扎了?”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实地答道。
耶律鹰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真的太可爱了,也太老实了,就不能骗骗他吗?虽知道她不是真心让他抱着的,但听到她这样的答案,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真的只能是敌人吗?
因后背紧贴着耶律鹰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断的振动,心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着他从胸膛传来的有节奏的振动,傲君觉得他的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落寞,那么地让人心疼。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决定了他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就决定好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兄弟相殘,必须承受勾心斗角,阴谋刺杀……或许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环境将他逼成这样,他应是个有故事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因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许是因为他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胸膛。
许久许久,傲君就这样静静地被耶律鹰拥在怀中,而耶律鹰则紧抱着傲君大笑着,直到耶律鹰笑累了,停下来,傲君才闷着声道:“耶律鹰,为什么要打战呢?”堂堂的凌傲君问了句这么傻的话,说出去不被雪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问。
“呵呵……为什么要打战?”耶律鹰没有答,只是埋首在傲君的颈间,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好似听不懂这个问题一样。
只是这样耶律鹰却让人更心疼了,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让她后悔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耶律鹰。”傲君轻声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单纯是叫他的名字,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耶律鹰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鹰将傲君掰过身,让她面对着他,眯着眼,沉声道。
“同情?呵呵……你堂堂一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吗?何况你我是敌人不是吗?”傲君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语气道,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可内心却觉得很苦涩:像耶律鹰有自尊,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对他表示同情,就是对他最大的污辱。即使满身伤痕,他也会自己躲起来疗伤,决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是又为何让她看到了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呢?竟然已经表现出来了,又何必再强装呢?
“哼,说得不错,不过你我是不是敌人还未定呢!”耶律鹰又邪笑着对傲君道,变脸还真是快啊!只是他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何在她面前,他会表现在他真实的情绪,他向来最会收起自己真实的想法,从不让人知道他真正的情绪,即使是面对父皇也一样,因为这是作为一个皇储最基本的条件,可现在面对还是敌人的她,他却能这样完全松懈下来,呵呵……可笑啊!
“是不是敌人,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经耶律鹰这么一搞,她的心一团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约你出来的?”见傲君似乎真的要发怒了,耶律鹰才收起了笑脸,严肃道:“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玉儿?”
还想试探她吗?好,那我就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欢,是爱,不可自拔是爱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这个答案满意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耶律鹰在听到她这个答案后,眉头却深深地皱起,似乎很担忧。这怎么可能,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担忧呢?一定是看错了。再一看,耶律鹰还是一脸的邪笑,跟平常没两样,就说嘛,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哈哈……好一个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即使为了这个女人而死也不后悔?”耶律鹰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继续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傲君一副fēng_liú的样子道,就只差拿把扇子摇一摇了。只是这个耶律这样三翻两次提到玉儿,越看越不像是在试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儿!
“好,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哈哈……”耶律鹰不断大笑着重复着这两句诗,让人听起来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伤心。
傲君没再说话,只是觉得为什么今晚他的笑声听起来那么悲凉,让她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
傲君的沉默让耶律鹰刹时停止了笑声,转过身,背对着傲君道:“莫军师,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发一言,转身就走,直到她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中,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