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宫他不但没能在沧溟皇面前给云倾上眼药,还不得不将赫连明毅的身后事揽下。
而且,在进道观之前,还被福公公那个阉人给羞辱了一顿。
越想左相心中便越气,可他此时即便是心中再气,也只能打道回府,去替赫连明毅操持好身后事。
说起来,自从云倾出现在朝堂上之后,他便开始诸事不顺了。
难不成,云倾生来便是克他的?
若真是如此,他一定要尽快将云倾这个妨碍自己登上大位的阻碍给除掉才是。
道观里。
左相一走,云倾便从后面出来了,“皇上以为,左相如今是何想法?”
沧溟皇紧闭着双眸,冷声开口道:“如此狼子野心之人绝不可再留,爱卿须尽早想出法子,将他除去才是。朕可怜的明毅,绝不能白死。”
明毅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又是自己看重了多年,并愿意委以重任的太子,哪怕因为曾有弑父的念头,所以被自己给废去了太子之位,自己也容不得旁人来作贱他。
今日左相敢为了对付爱卿而毒害了自己的明毅,明日便敢为了权势将自己给杀了,如此狼子野心,着实该死。
也是自己没能早些看清左相的野心,这才害的明毅丢了性命。
或许是因着明毅也算是在他面前长大的,这虽不是他第一次尝到这丧子之痛,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他心痛。
看着沧溟皇那一脸悲戚的模样,云倾心中只觉可笑的很。
赫连明毅活着的时候,沧溟皇总觉得赫连明毅在丢沧溟皇室的颜面,可赫连明毅一死,沧溟皇反倒是开始心疼起赫连明毅来了。
如果真要算起来,害死赫连明毅的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沧溟皇本人。
若不是沧溟皇将本就不堪大任的赫连明毅给捧上了太子之位,赫连明毅也不会有此遭遇。
“皇上若无旁的吩咐,臣便退下了。”
沧溟皇倏然睁眸,厉声道:“还有一事,爱卿便是掘地三尺,也务必将锦婳那个贱人找出来给朕的明毅陪葬。如此心狠手辣、水性杨花的贱人,不杀不足以平朕心中之愤。”
“臣遵旨。”
当着沧溟皇的面,云倾只管先应下,至于到时候要不要派出人手去找锦婳,那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说起来,无论锦婳是生是死,于她一点威胁也无。
左右君怀瑾也不可能喜欢上锦婳,便是锦婳想要对君怀瑾做些什么,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
离开道观之时,云倾心情不错,嘴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正待云倾要上停在道观外的马车时,赫连明月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许久不见,本公主甚是思念九千岁殿下,还请九千岁殿下给本公主一个机会,见九千岁殿下一面。”
云倾停下脚步,眸露深意的看向正站在不远处朝自己笑的赫连明月,“二公主殿下在宫中的耳目倒是不少,连本王今日秘密进宫见皇上一事,也那么快便传入了二公主殿下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