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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洛一一觉醒来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头又涨又晕,四肢也处于无力的状态中,甚至连从床上坐起来都觉得那么费劲。估计这是醉酒的后遗症,他难受的晃了晃头,看看窗外再看看时钟,已经下午一点了。他轻叹一声,慢悠悠的起床后朝房间扫了一眼,按了按还在发涨的脑袋,对于昨晚自己喝醉后发生了什么已然记忆全无,唯一能想起来就是在川菜馆吃了饭喝了酒,还和邢天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然后?然后彻底断片了。想想自己这回也算体验过了一把什么叫“喝醉”,总结下来就是用酒精把自己搞残,等醒来后再残上加残,也不知道那些喜欢灌醉自己的人怎么想的,八成都有点自虐倾向才会没事这么折腾自己。
严洛一走进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透心的冰凉让他恹恹的脸色终于回复些精神气。洗漱完后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刚打算出门弄点吃的就瞧见书桌上有张邢天留的纸条,“我去酒吧上班了,给你买了肉包和豆浆放在了柜子上的保温袋里,如果凉了记得加热再吃,晚上见。”小声念完后严洛一的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心头划过一丝暖意,这家伙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晚上六点,严洛一捧着给邢天买的晚饭站在了办公室门口。“叩叩”,他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走了进去,邢天正低着头专心的伏在桌案上批阅着奏折。
“喏,先吃饭吧。”他把饭盒递到了邢天面前。待邢天一抬头惊得严洛一手里的饭盒差点没掉在地上,“你你的脸怎么了?!”严洛一瞠目结舌的看着邢天那张青一块红一块的脸,“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拜你所赐。”邢天说话时的神情像个刚从婆婆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什么!是我弄伤你的?!”严洛一的嘴型保持着惊讶状并指着自己惊呼道。
邢天默默的点了点头,撇了一眼懵逼中的严洛一,娓娓说道:“昨晚上你喝的不省人事,我一路背你回来,谁知道你突然发起酒疯来就挥拳打我,下手又快又狠,喏,你看看我这张脸。”说着朝自己脸颊上肿起的乌青处指了指。
“我勒个去!我怎么会”严洛一硬把“这么厉害!”四个字咽了回去,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喝醉后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早知如此那时跟刘平打架前应该先灌上一**老白干,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他俯身细看了看邢天脸上的乌青,不止脸颊那处的颧骨肿了,连一侧的额头和眉骨上都有红肿,瞧着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这真是他打伤的?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邢天额头发青的部位,邢天已然察觉到了他眼中的疑意,“嘶”了一声把疼到扭曲脸转向了别处,严洛一一惊立刻把手缩了回去,连忙歉声道:“抱歉,弄疼你了,我去厨房给你拿个鸡蛋揉揉。”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邢天默默的松了口气,他差点低估了严洛一的敏锐性,心想亏得这小子还太嫩,要是再过个几年恐怕就没那么好忽悠了。想着想着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苦涩,再过个几年?那是几年?等他回来的时候严洛一还会记得他吗?
时间倒退到昨天夜里,邢天抱着哭哭啼啼的严洛一进了宿舍,扶他到床上躺下后用温水给他擦了把脸,替他脱了外衣盖好了被子,严洛一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进入梦乡了。邢天看着那张红扑扑的脸蛋一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嘚瑟的笑了笑,“这可是你先向我表白的,不算我乘人之危吧。”
邢天哼着小曲心情愉悦的走进卫生间洗了澡,可洗完之后还是觉得身上隐隐还有股油腻的辣椒味,若不是为了讨好严洛一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去这种四处飘散着异味的地方吃饭。等吹完了头发正巧瞥见了洗手台置物架上的那**廉价香水,虽然这香水比起自己惯用的那**宝格丽差太多,但是总好过空气清新剂,至少用来盖盖头发上异味还是可以的。他轻摇了摇**身,然后对着自己正面用力一喷,瞬间一股子更呛人的辣椒味扑面而来,并伴随着一声悲催的“啊!!”
我艹这不是香水吗?!怎么变成了辣椒水!他两眼被熏的火辣辣的疼睁都睁不开,人也不由自主的踉跄倒退两步。眼一闭自然不明方向,这刚洗完澡地上湿漉漉的,一不留神绊到了脚边的马桶座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这一摔又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淋浴间地上的防水台,更悲剧的是脸先着的地,然后就演变成了一出香水引发的毁容事件。
邢天躺在床上摸了摸浮肿的半边脸,又看了看沉睡中的严洛一,他忽然想起刚才在门口那不明所以的一吻,这小子搞不好喝醉后会产生幻觉,要是以后趁他不在乱亲人怎么办,邢天暗暗思量,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再喝酒。
“不再喝酒”他暗暗念叨着,随即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个阴阴的笑容,“嘶”一个吃痛笑容立马收了回去。这一晚睡得无比痛苦,一转身就被活活疼醒,早上起来还要膈应的看到自己那张毁容般的脸。不过转念一想难看归难看,最重要的是能对某人起到效果,那即使再难看也值了。
没多久严洛一回到了办公室,手里还多了个椭圆形物体,是个裹着层帕子的熟鸡蛋。他正准备俯身帮邢天揉开淤血的时候,手里鸡蛋就被邢天夺了过去,然后朝严洛一摆了摆手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怕你揉的太疼。”严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