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守卫森严,可是有些人就是能来去自如,一些人是天子首肯的,而另一些人就是凭借着本是行走在深宫大院里。
深夜的宫里寂静得很,楚绝尘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他都不知道这些大臣怎么每日都要呈上来这么多奏折啊,往日看父亲批改时也没觉得有多劳累啊,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累呢?
楚绝尘随意的瞟了眼角落,忍着笑说道,“出来吧,再那处站着不嫌累的慌嘛?”
“呵。”一声淡淡的轻笑从暗处传来,只见一银色长衫的男子从角落里走出来,那样子与望月楼的老板及其相似,又或者说他就是南宫弈。
南宫弈轻摇薄扇眉眼带笑,“本以为劳累了一天,你的警惕性应该下降了,没想到还是如此敏锐。”
楚绝尘凉凉的看了眼南宫弈,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警惕性若真的下降了,还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暗算了。”随后他倚在椅子上,眯眼看着悠闲地某人,“倒是你这南凌国的三皇子,怎么尽往我这处跑,而且我可记得南凌国现在与齐国的关系可不太好啊。”
南宫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而后略带深意的看着楚绝尘,“抛却我们是朋友这一层面的关系,我们也是盟友啊,我可不相信齐国的皇帝如此不顾大局。”
说起两人的相识,倒也是次意外,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明媚,一个阴柔,因着最普通的比武相识,相知,最后成为莫逆之交,而且也是无意之间,楚绝尘才知道南宫弈是望月楼的幕后之人。
望月楼坐落在最繁华的地带,掌握着所有的信息,南凌国的君主以为这望月楼只是他们安插在齐国的基地,其实不然,这望月楼有时也会将一些消息告诉齐国,只是南宫弈一直秉承着双方的信息不交换的原则,也就是双方的底牌都不会从这里泄露半点出去。
楚绝尘不与南宫弈争辩,只开口问道,“今日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觉得多日没见楚兄了,甚是想念。”南宫弈妄有一副好皮囊,却专门对着男子说些含情脉脉的话,着实让人浑身恶寒。
“南宫弈,你最好收起你那副样子,并且,你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让人将你扔出去。”楚绝尘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南宫弈绝对是妖孽,能将他气成这样。
“楚兄,我想你多日没见那秦府的小姐,也应该很是想念吧。”南宫弈轻轻敲打着椅把,勾起唇角,随意的看着周围。
楚绝尘无语的看着南宫弈,手中的奏折差点就甩了出去,“南宫弈,你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凑巧与秦家的那位千金聊了会儿,我便知道你为何那般痴迷于她了,那样机智的女子果然很吸引人呢。”南宫弈说着,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眼睛却是不时的瞟向楚绝尘。
“哦?我可以理解你这是欣赏流素,又或者你觉得我的理解有偏差,你是对流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楚绝尘微眯的双眸传达出危险的意思,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流素,流素只能是他的。
南宫弈嘴角上扬,挑战这楚绝尘的底线,“我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你不也那我没辙嘛?”
楚绝尘冷冷的看着南宫弈,那眼中蹦出的寒光似是要将人冻住一般,“南宫弈,你若真得动了什么心思,我劝你尽早放手,否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行了,虽然我很欣赏那秦家的千金,可是我实在没有心思去与你抢夺的,而且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南宫弈一双眼尽是笑意,没想到堂堂齐国的天子到头来,竟被一女子拴住了。
楚绝尘这才收回冷冰冰的视线,皱眉看着南宫弈,“你不会是特意来让我吃醋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无聊。”
南宫弈摊摊手,笑道,“不巧,今日我正是闲的慌,所以就来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下好友的感情经历了。”
“没想到南凌国的三皇子竟然沦为了市井之妇,专门听人的私事。”楚绝尘沉下脸,嘴里的话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出来。
南宫弈看着楚绝尘冷下来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楚兄,秦府的那位前些日子与一些男子去了我的望月楼吃喝去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嘛?”
“担心什么?”楚绝尘皱了下眉,流素向来随意惯了,与谁一起吃喝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是,没什么可担心的,秦小姐不过是与那些男子说笑打闹,举止亲密罢了。”
南宫弈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似乎凝住了,他懒懒的抬眼,看着楚绝尘嘴角带笑的坐在椅子上,觉得越发的有趣了。
“南宫弈,你与我说说小妹都和哪些人出去了?”楚绝尘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只是让人觉得异常的沉重。
“楚兄,既然如此担心,何不将人留在身边呢?”
楚绝尘接触到南宫弈满含深意的眼神,皱眉问道,“你是说、、、”
“我可没说,这一切都是楚兄自己的猜测,他日秦家的那位追究起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南宫弈摆摆手说道。
“、、、、”楚绝尘淡淡的扫了眼南宫弈,随后又似遇到了打击一般颓废的低下头,“好了,你可以走了。”
“楚兄,你这样可是不对的,我心心苦苦为你,你竟然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南宫弈嘴角一扯,若有所思的看着楚绝尘。
“南宫弈,我到是没发现你个一国的皇子,居然这般无赖,愣是将看笑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