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知道了源头，才能知道这件事是谁透露出去的。
独孤翼不可能，说是陈燕雪，秦流素也觉得不可能，若是杨子期的宫女阿秀吧，秦流素也不会相信。
难道会是凤鸾宫的宫女吗。她们是凤鸾宫的人，尤其是那些接触得到杨子期饮食起居的宫女，她们该是最有可能将这件事当成闲话来谈的人。
可是没有证据的事，仅凭猜测，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秦流素问这些，那些妃嫔也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她们只说这话也是从别处听来的。至于这话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她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就告诉本宫你们是从谁那儿听来的。是宫女，还是娘娘，宫女是哪个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若是娘娘，又是哪位娘娘。”
秦流素也确实不是好糊弄的，既然决定了要问清楚，就按照顺藤摸瓜的方式来。
那些妃嫔也都如实告诉她了。
“是……是惠妃娘娘。”
又是惠妃。她还真是无处不在。在秦流素的印象中，惠妃平日里与张婕妤关系甚好。
而孙美人，又几乎万事都是听王晓君的。
难道这次的事情，又是王晓君在作祟吗。只是杨子期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做。她又是如何得知杨子期的事情的。
而传出这些事情的人有究竟是不是王晓君，秦流素也并不确定。毕竟，惠妃的背后，是王晓君还是另有其人，她也无从得知。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现在又撞上皇后娘娘的事儿。秦流素还真是忙不过来。
刚刚整理好的思路，一下子又被打乱了。想去御膳房查探些什么，现在也无心再去了。
秦流素不禁感叹，这个宫里还真是是非不断啊。就连从来不招惹谁的皇后娘娘，都有人想着法子害她。
更何况她安秦流素呢。但现在感叹这些都是无用的，遇上了问题，解决问题才是当下该做的。
可是她又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
想到这里，秦流素不经意间一转身，正好瞥见陈燕雪朝自己走来。以为这是个巧合。但其实，并不是个巧合。
秦流素看见陈燕雪的时候，她已经在不远处站了许久了。听见了秦流素与那几个妃嫔的所有对话，也听到了她们说了些什么。
她就是为了找秦流素而来的。来找秦流素之前，她也早已经听到了那些谣言。只不过……
“雪儿。”陈燕雪一来，秦流素随即便与她打招呼。
“秦流素，你在这儿做什么。”今日的陈燕雪并不像平时遇见秦流素一样热情。她的面上，多了几分迟疑之色，夹杂着几分愠怒。
“我本来是想去御膳房的，但是……”秦流素犹豫着该如何告陈燕雪自己听到的那些谣言。还有，她是不是也已经听到这些了。
“秦流素，我刚才见你和几位妃嫔在说话，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刚才？我……”秦流素疑问，陈燕雪这样问自己，是什么意思。
“雪儿，我……其实我刚才听到她们再说……”
“秦流素。”没等秦流素说完，陈燕雪便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你跟我过来。”陈燕雪这样喊秦流素一走，无非是换了个地方说话。
秦流素也已经察觉到了陈燕雪的不对劲，这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凤仪宫，坐下来的那一刻，陈燕雪也终于开了口，和秦流素说了道：
“秦流素，我今日才出了这凤仪宫的大门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说些闲言碎语了。而且这些闲话，是关于子期姐姐的。”
“雪儿，原来你也听到了……”听陈燕雪如此说，无疑她也已经知道了。这样的谣言一旦被传出来，就会一传十，十传百。谈这些闲话的人，自然也无处不在。所以陈燕雪会听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秦流素，你也知道了，是吗？”
“是的。”秦流素点了点头，“雪儿，我刚才正想和你说的，今天路过后花园子，我刚好听到她们几个人在讨论这些。”
只是听到秦流素这样的回答，陈燕雪却不禁苦笑了两声。
“秦流素，你是不是很好奇谣言是从哪儿来的。”
是啊，秦流素正好奇这些话是从谁那儿泄露出来的呢。但是陈燕雪的意思，却在怀疑是秦流素说出去的。
“秦流素，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雪儿，你……你在说什么呢。”秦流素不解，自己为何要给她一个解释，难道，她认为是自己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吗。
“雪儿，你是在怀疑我吗？”秦流素也是才知道这些的，对此事毫不知情，陈燕雪怎么能怀疑自己呢。
“秦流素，我刚才听到你和那几位妃嫔在说些什么，虽然我并未听清楚，可是你们说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是应该和明白吗？”
“雪儿，你？”陈燕雪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离谱了，她这不是在怀疑自己，她这分明就是在肯定，是秦流素做了这些。
“雪儿，我刚才只是碰巧路过花园，听到她们在讨论这些，所以才过去阻止她们的，我是告诉她们，让她们不要再传这些谣言，你以为我和她们说了什么？”
“秦流素，我们是好姐妹，你为何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呢？”陈燕雪显然是不愿相信她的解释。
这些谣言早没传，晚没传，偏偏就是在秦流素去看望过杨子期之后不久才传出来的。显然，她安秦流素又脱不了的嫌疑。
陈燕雪对她的怀疑也是不无道理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