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布置之后,楚高义协助楚令尹写了奏折,大意是请求派长公子归嬉为使臣,出使罗国建立盟国,以昔国出产特色布匹,瓷器等换取两千匹上等的大宛战马,以弥补大昔国骑兵战略薄弱之不足。
当然,这均是官方的语言和说法,私下里楚令尹尚需提供有力证据说服昔王建交的决心。
另一方面,归嬉是楚令尹的乘龙怪婿,此事在十四年前便是已经在太庙祭祖,召告了天下的。
这些年楚令尹与归嬉明面上仍如君臣般守礼往来,怕昔王多疑,不敢太过亲近。
此事关系重大,楚令尹在向宫中递折子之前便派了心腹约归嬉见面商议出使罗国之要务。
归嬉接到了准岳父的信,便令身边的小臣在自己经营的豪华饭馆醉仙阁订了一席上等的席面,宴请自己的准岳父大人。
这十几年来此等宴请几乎没有,倒不是归嬉舍不得银子请客,而是楚令尹为人极为谨慎,亦非常了解昔王的性格,虽说归嬉贵为储君,王位早晚要他来继承,但是昔王尚在位,还是低调行事少惹事端别引起昔王的猜忌为妙。
其实,归嬉一直对于母后给他订下的这门亲事极为厌恶。他一直想见一见这位没过门儿的媳妇,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提扶一直是深居闺中,极少出门,便是世家豪门的宴请也是不理,一次没有露面的时候,总是借口楚府没有当家主母,yòu_nǚ不便独自抛头露面为由,拒绝一切应酬。
有心想要去楚府专门见上她一面,却又抹不开他尊贵的脸面。
总之,自从归嬉年过十二,情窦初开之后便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媳妇很是纠结,心痒痒的想看看生得是个啥模样,又是个啥性子。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提扶总是有办法拒绝见面。时间一长,骄傲的归嬉就非常非常的生气,甚至想禀明父王取消这门婚事,可是,他却又不敢真的开这个口。
楚令尹及提扶对归嬉的敬而远之,在归嬉心里种下了极为不痛快的种子。终于在这一日楚令尹约他见面说有要事相商的一刻,这股子深深的厌恶情绪在他心底里生了根发了芽。
归嬉实在不明白楚提扶整日里称病,也不知道是病成什么样子?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父王和母后怎么忍心扔给他当媳妇的?还是尊贵无比的正妻之位?难道他年纪轻轻的就必须得守着这个病恹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气的正妻过日子么?他羽归嬉贵为大昔国的储君,想娶一位他看得顺眼的喜欢的女子为妻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归嬉总觉得他这个准岳父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女儿病得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怕他看见悔婚,还有一年就大婚了,提前给他吃一副定心丸,好让他那个女儿顺顺当当的嫁过来!总之,他就是觉得楚令尹一定是没安好心,就是想安抚他。
归嬉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第二天见了楚令尹,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幼稚了,原来是要暗中操作,辅佐他争取出使罗国的机会,获得罗国的大宛战马,并取得骑兵的统帅权。
归嬉大喜,这顿酒敬准岳丈敬得真诚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