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饭点,夏侯瑾瑜这才领了几人堪堪回了尚书府,一院子的宾客显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不过给了柱国大将军的面子,都还强颜欢笑着互相的嘘寒问暖。
“公子,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可让云舒好找啊!”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衣少年迎了过来,满头的大汗,那显得还有些稚气的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只是那张水灵的大眼四周粉红粉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模样。
原来这个就是云舒?
九歌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这个全世界最最了解哥哥的男子,这丫的真的是男子吗,每每听见他的名字时他好像都在哭啊!
“瑾瑜,你也确实是不像话,今日好歹也是你新官上任,怎能无端缺席!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夏侯家不懂得待客之道!”
一个穿着一身华丽锦袍,头上插的珠光宝气的雍容妇人很是尖酸的指出夏侯瑾瑜的不是,那眼中可是满满的嫉恨。
“确是不太像话,瑾瑜,如今你也二十有四,也该懂事了!”另一个长相精瘦,身着锦袍,打扮的一丝不苟,看着也有四十出头的男子不满的瞪着夏侯瑾瑜应和道!
没有理会那一唱一和的二人,夏侯瑾瑜只是朝着柱国大将军夏侯畅,以及同时受封为一品郜命夫人的夏侯柳氏做了缉,恭敬的道一声:“爹,娘!”
嗯,夏侯畅依旧严肃着脸,点了点头,随机瞪了一眼先前两人,只道:“回来便好,我夏侯家的儿子确也不用看他人脸色!”
只一句话便堵的刚才二人一个脸红脖子粗的。
那名女子只是揉着手帕,很不甘心的跺跺脚,忙到:“老爷,我也是为了他好!”
“够了!”
“哼!”
那名女子九歌依稀还记得,便是夏侯畅的那个二夫人吧,从来都是如此尖酸刻薄,多年不见,倒是变本加厉了,想来,这些年定然过的不太如意吧!
瞧瞧人家正房夫人,那道不尽的是端庄贵气,面慈心善!
九歌只站在人群之外,微阖着眼,敛尽光芒!
随着夏侯畅一道,一众人又给楚商陆和楚应离见了礼,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直到一人忽然惊叹一句好美的仙子,众人这才注意到九歌!
夏侯畅在看见九歌的那一瞬间只觉得恍如隔世般,险些再也挂不住那严肃的模样,只是口中一直轻声呢喃:“像,像,实在是像!”
就连大夫人也是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她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夏侯畅,以眼神询问,实在是那件事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否则于这个少女,甚至是于她夏侯家都是灭顶之灾!
夏侯畅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便沉住了气!这中间变化委实太快,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这位姑娘是?”
这个时候一直乖巧的站于二夫人身后的夏侯仙再又攥紧了拳头,见识到楚商陆对她的冷淡 何时见过他这般下意识护着谁的模样!他看着九歌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柔情,那是她从不曾得到过的!
“她是家妹夏侯九歌!”夏侯瑾瑜将九歌拉倒自己身后,他很不喜欢他们看着九歌的眼神!
‘夏侯九歌!夏侯九歌!竟然是夏侯九歌!’夏侯仙紧咬着牙,她从未想过她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臭丫头,而如今竟然连绝杀门都无法伤到她分毫吗?还害的她被惊吓到卧床多日!
该死!这笔账,她定会找她算个清楚。
“夏侯九歌!你就是那个贱婢生的贱丫头!”二夫人不屑的瞪了九歌一眼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讥讽出声,“你那贱婢母亲可是当众立了誓言,绝不再踏入将军府,你这贱丫头还真是不要脸,竟然又跑回来了!”
夏侯畅狠狠地皱着眉头,觉得丢脸极了,这苏氏当年也是个温婉柔和的女子,为何如今变得这样刁钻刻薄,让他丢尽了颜面!
九歌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夏侯瑾瑜身后,没有说话,没有动,连表情都甚至于还带着一丝轻笑!
只是藏在尚书府各处的暗卫却冷不丁的颤了颤,他们记得没错的话,每每九歌出现这个表情,便是血腥一片!
她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围在九歌身边的楚商陆、梅君寒、楚应离三人却是眯了眼,看着夏侯苏氏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二娘恐怕搞错了,九歌入的是我尚书府,而非将军府!”夏侯瑾瑜看着夏侯苏氏的眼神一片的冷寂!他声音轻缓,并未带着任何的感情,只是却无端端让人觉得一丝丝的寒冷!
“夏侯瑾瑜,注意你的语气,算起来,娘亲也是你的长辈!”夏侯仙上前一步,挡在夏侯苏氏面前,倒也是落落大方,只是这架子却是拿的早了些!
“哼!”夏侯瑾瑜不过冷哼一声,也是讥讽的出声,“算起来,我是正室之子,你们无阶无品,而我被封为尚书,你们见了我可也是要见礼的!”
“你!”夏侯仙被堵,这个时候她要是还没有发现曾经夏侯瑾瑜那般对待九歌竟然是在保护她,那她这二十年也算是活在狗身上了!
“好了,够了!”夏侯畅狠狠的瞪了夏侯仙一眼,很是不满,他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脸色显然很是阴郁,然而并没有马上发作,只是依旧平平静静的沉声道:“各位,今日是小儿上任之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好了,云舒,准备开席!”
“是,老爷!”
如果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