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有些干干的笑笑,摸了摸头说道,“早上腿痒跟人跑了一圈。”
“腿痒!”米佳着他声音飚得有些高,瞪着他说道,“哪儿痒啊,我给你挠挠!”还腿痒,真的是存心要气死她啊!
见她是真的动气,成越陪笑着说道,“好了,不气了,以后不会了。”
“哼。”米佳轻哼了声,她不过是担心他,不过气归气,还是说道,“还不快点把衣服脱掉。”
闻言成越一个动作一气呵成的就将身上的那件迷彩短袖给脱掉,只剩下胸口裹着的那两圈白色纱布。
让成越在椅子上坐好,米佳去将那医疗箱拿过来,今天收拾的时候正好有到,所以确定家里是有简单的药水和纱布的。
将成越身上的那纱布解开,只见成越后背昨天那被硫酸灼伤的伤口处的水泡已经磨破,现在这样上去还真的有些血肉模糊。
米佳着有些心疼,拿过那棉签给他伤口将那些血水给吸干,手上动作一下没有控制住,戳得成越闷哼了声,有些倒抽了口凉气。
见状,米佳没好气的说道,“还知道痛啊!”她是真的有些生气的,气他这样一点都不懂的珍惜自己的身体,随随便便的好不在意。
成越低笑,很识相的睁眼说瞎话道,“没有很痛。”
听着他这样说米佳故意用那棉签在他的伤口上戳了下,然后没意外的听到他那倒抽气的声音更大声些,凉凉的说道,“不是不痛吗,抽什么凉气啊。”
成越苦笑,真心觉得这丫头冷言冷语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他还是比较喜欢她跟自己撒娇的样子,可爱多了。
不过米佳说归说,手上的动作明显的轻了许多,更加的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把他弄痛。
重新再给他缠上纱布,确认一切都弄好这才收拾了小医疗箱将东西重新放好。
再回过头着他说道,“下午不许再去训练了!”
“好。”成越应下,然后重重的点头,伸手将拉过,自己站起身来然后牵着她的手朝屋子里的唯一的那间房间过去,边说道,“陪我睡一会儿。”
“我吃饭前刚睡醒……”米佳呐呐的说道,不过并没有将手收回,愣愣的任由着他牵着手进房间。
成越从抽屉里将那挖耳勺拿出来,伸手直接拿给她说道,“耳朵有点痒,帮我掏掏。”
米佳笑笑,伸手接过,然后让自己躺坐在床上,成越从床的另一边上床,侧着身子躺着,然后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腿上,耳朵向着她的脸,闭上眼说道,“我靠着睡一会儿。”
“好,”米佳柔声的应下,用手轻抚了下他的头发这才拿着那挖耳勺轻轻的朝他的耳朵探去。
米佳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做过这样亲密的事情,他是第一个,手有些抖,所以动作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把他弄疼。
米佳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将他弄疼,只见他那微微挂着的笑意还是蛮享受的。
待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这只耳朵掏好,成越就这样枕在她的腿上似乎已经睡熟,呼吸平缓且绵长。
米佳没有叫他,只是将手中的挖耳勺放到一旁,手轻轻的替他梳理着头发,转头了眼窗外,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小声吟着淡淡的小调,舒缓的很好听。
成越再醒来的时候靠坐着的某人已经睡着,一只手还轻轻的搭放在他的脸上,指覆那样微微的贴着他的肌肤。
成越轻轻的从她的身上坐起身来,今天是他午睡得最安心的一次,什么都可以不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
下了床再绕过这边轻手轻脚轻声的将她抱下床躺好,拉过被子给她轻轻盖上这才轻着脚步从房间了退了出去,将门悄悄的带上。
米佳再醒来的时候成越已经离开,而她则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揉了揉睡得有些酸掉的脖子,米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外面也空无一人成越已经去上班,不过那小桌子上倒是放了张纸条,告诉她说如果太无聊就到处走走,晚上的时候去他办公室去找他。
另外桌子上连同字条放着的还有一把钥匙,不用猜测估计就是成越这个宿舍的钥匙。
米佳将那钥匙放到口袋里,然后再将那字条轻轻的折起,边说道,“我最好是能知道你的办公室是哪!”边将那折平的纸条一同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确实是有些无聊的,窗外士兵们的呐喊声隐隐约约,此起彼伏。上一次说下次要记得带电脑或者籍再过来这边的,这次显然又没有记住,对着空荡荡的房子,米佳就是想找一支铅笔都找不到,最终只得放弃准备出门去到处。
米佳依旧记得之前成越带她去的那片玫瑰园,大致还记得方向,沿着那走道朝那打靶场过去,沿途战士们正在操场上做着各类的训练。
今天的打靶场很热闹,米佳到的时候正好有部队在做射击练习,一波又一波的战士奔跑着,然后伏地找准蹲点之后对着那晃动着的目标做着射击练习,一组做完下一组直接跟上。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那带队的并不是别人,是高子宸。
工作中的高子宸整个人比平时还要严肃很多,一句话一个命令都带着那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大气势,当然那吼人的样子绝对得用上恐怖来形容,让她一个在旁旁观的人都不禁听着心肝有些微颤。
米佳站在一旁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上了那小山坡,只是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本那一大片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