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一半身子落在灯光下,一半身子被月光拥抱的男人,姬怡脸上再次浮现疑惑,“我……要做什么?”
拎着木锤,下楼。
旁边的屋开了门,一大婶探头出来,摇头,“小航这是骗了那女娃子的感情?老头子,我觉得这事得报警,由警察出面调和。”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看看就行,省得以后怪到你头上。”
“怎么说话呢你……”
方子航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万个人拎着木锤砸他的头,偏偏不流血,只是疼。
梦醒,惊坐起。
这一躺,竟躺了一晚。
早上九点多,楼下大爷养的鸟唧唧喳喳叫着,今儿没太阳,阴。
“我踏马……”连续被搞晕两次,对方还是个女的,方子航很气,起身,揉着头,从厨房摸来菜刀,一身杀气却又小心翼翼地开门。
悄悄mī_mī。
“你!你!你要做什么?!”门外站着房东,看见方子航手中的菜刀,化妆品堆积的脸上满是惊慌。
方子航脸上表情一僵。
瞬息,笑着将鞋架上的布鞋拿起,说:“我看这鞋上面起线了,用刀削削。”
房东后退两步,高跟鞋的声音刺耳又难听,眼神警惕地落在白晃晃的刀身上,“我警告你啊!有人要、要租房,再、再过三天,你不交房租就走、走人!”
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拐弯下楼时还崴着脚。
“三天?”方子航手一抖,登时将布鞋鞋底划了个口子,他咬牙,却无可奈何。
闭眼,深吸口气。
看样子,得做最坏的打算。
他鼓着腮帮子,睁开眼,菜刀和布鞋咣的掉在地上。
“我记起来了。”
少女,第三次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