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礼部尚书真的有病吗?按说一个十日之后会死的病人,现在不应该在床上躺着吗?”
云明自然是知道礼部尚书的,虽说这三省六部长官之中,礼部最无权威,但若是真的当街诅咒一个礼部首长,那也算是一项重罪了。
“你没见那人脸色灰白,身上隐隐有醒涩之味散出,这是病入五内之兆,即便是我也是需要花费一番手脚才能将之治好,不过这家伙二品大员,治好了他,想来能够让我的名声更加快速的传扬出去吧!”
朱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扬名,从来都是一个技术活,靠的是脑子,不过,有些时候也要靠运气,好运气在聪明人的运筹下总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遇上郑赐,是朱玺的好运气,而他正在好好的运筹和扩大这一个好运气给他带来的影响力。
“公子真是高见!”云明嘴上赞扬,心里却是一阵腹诽,暗道这少年郎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城府却是不浅,现如今,也不知道与他相交,到底是福是祸。
“明叔可是觉得我有些势利?呵呵,我初来乍到,总得弄出一番风云,才能让那人高看几眼,让他为这十六年的放任不管心怀愧疚!”
说到最后,朱玺那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漠然,让云明心中多了许多的好奇,可是终究没有开口相问。
“走吧云叔,去那闲云堂看看,我还要去取几味药材,到时候给梦姐姐治病!”忽然之间,朱玺失去了在这繁华之地继续闲逛的兴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伟岸男人的模样。
“好吧,闲云堂距此不远,我们这边走!”明叔见他兴意阑珊,知道他是想起了不愉之事,立刻就让那瘦小厮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街口。
街口的东角被一个规模巨大的三层小楼给占据了,一个金底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闲云堂三个大字,看起来,这个牌匾像是有些来历的,因为它华丽的有些过分了。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你想用什么颜色,想用什么大小都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这里,你要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违制,那结果就不是拆了换一个那么简单了。
“云叔,这真的完全是你云家的产业吗?”一个茶商,涉足医药行业,虽然情理上说得通,但是朱玺总觉得术业有专攻,尤其是医药这种高技术的专业,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呃,这其实个中情况有些复杂,你若是真想要知道,还是去问小姐吧!”云明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明?赶快请进,早就知道你们来京师进贡了,是今天到的吗,吆,你这气色不对呀,好像是血虚了吧!”一个白袍老头忽然发现了门口的两人,立刻就出来迎接。
“炳大夫,我们今日抵京,来此处寻两味药材。对了,这位是朱玺朱公子,今后他就是闲云堂的首席了,我带他来熟悉熟悉环境!”云明表明了此行的目的,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眼前的这个炳大夫有些难以接受。
外人并不知道,闲云堂实际上组织还算严密,整个医馆有四个人共同负责,面前的刘炳大夫和还未露面的谭正作为医馆的坐堂大夫。
然后还有一个独眼老头人称药奴,专事配药,另外有一个叫楼贵的作为医馆出外诊的医者。
四人对于医学的造诣都是不俗,但并不能够分出个高低来,所以那闲云堂首席之位一直空虚,就好像是一个吸引四人更进一步的诱饵一样,并没有被任何人占去。
可是今天,云明从外面带了一个人回来,直接就宣布这人是闲云堂首席了,而且这人还是一个少年,这让刘炳如何能服。
巧的是,现在闲云堂四人都在医馆当中,于是立刻就被刘炳的两声吆呵给唤了出来,待他们知道情况以后,一个个都是不淡定了。
是呀,凭什么一个小小孺子就可以凌驾在他们头上,然而云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生生将所有人的反对声给压制了回去。
“要是你们觉得自己能够治得好小姐的寒症,这闲云堂首席尽管拿去,还有,明日会有朝中大员要来,你们谁懂得起死回生之术也可以自荐一下!”
几个老家伙都是人精,自然听出了云明话中之意,但是要说眼前的少年就是那能够清除寒症之人,他们也是心存疑虑的。
“好,就看这小家伙的手段了,若是他真能治好小姐,那我药奴今生就只为他一人配药了!”大热天的,那药奴盖着斗篷,说话阴测测的,让朱玺很是不舒服。
“老人家,我又没病,你给我配什么药,就算你嫉贤妒能,也不能当着面来咒我呀!”朱玺希望能够看一下这个老家伙的真容,所以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想要激怒他,看看能不能让他掀起自己的斗篷。
“哼哼,牙尖嘴利,但愿你的医术也如此不凡!”一声冷嘲热讽之后,这药奴便转身向后面走了过去。
见自己的小计谋失算,朱玺也不放在心上,同行如仇,他也不打算在未展露手段的时候在这里长待,何况另外三人那如同烧红刀刃般的目光让他觉得极不自在,便拿出了一张纸写了几味药草交给云明。
接过那张纸,云明立刻便开始支应着店里的伙计抓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两人就拿着药离开了闲云堂,朱玺决定要问一问云梦这个闲云堂到底怎么回事,初到这里,他总感觉这个医馆有些不正常,至于哪里不正常他也说不上来。
又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