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小子。你可太抬举我了。曾某可不敢当啊。”曾仕权眼睛收成一条细缝。“其实呀。我才多大个人物。倒还真算不得什么。一个办事儿的小奴才而已嘛。让谁招了有什么不打紧的。可要是有人敢撞上咱们东厂。嘿嘿嘿嘿嘿……”
在阴抑的笑声中。他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别样的狠色。常思豪久历战阵。见惯了杀场上红了眼的人。却在目光交汇之际心下微怵。寻思:“这姓曾的毕竟是东厂里举足轻重的人物。我说话不经脑子。胡乱挑拨。可是太大意了。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机一势之间。刚才江先生虽防住了他。但真动起手來。能占多少上风只怕难说。何况现在敌友未明。更不知徐家这几人是什么想法。”
此刻却见对面那朱先生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一面提起壶來倒着酒。一面悠然吟道:“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一桌人的脸色登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