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大剑>七章 傻子
住,猛地拄剑起身,想和姬野平论个短长,却见火黎孤温神色凝重地走近來,从怀中掏出一颗紫色药丸道:“试试这个吧,”他接过來赶忙给索南嘉措服下。

这紫药丸起效甚快,数几个数的功夫,索南嘉措脸上恢复血色,咳嗽几声后,眼睛里也有了精神,常思豪大喜:“国师,你这是什么药,简直神了,”索南嘉措微笑抬眼:“如果小僧猜的不错,国师这药是‘驼牛助产丸’罢,”常思豪一愣:“这药名怎么这么怪,”火黎孤温道:“是兽药,”常思豪大张了嘴:“啊,”索南嘉措道:“侯爷不知,此药壮力神效,有骆驼、牛马难产,挣扎久了沒力气,或是小骆驼、小马驹生下來体弱,站不直腿,只要服上一颗,立杆见影就好,”常思豪崩溃道:“那……那把兽药给人吃也太……”索南嘉措笑道:“众生平等,人与兽又有何区别,”

西藏瓦剌这些地方尽是高原、戈壁、沙漠,生存条件恶劣,人们要依靠牦牛骆驼生存,把这些牲口当做家庭成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此佛法中众生平等这些观念十分容易接受,到了汉地,等级森严,就连人都要分高低贵贱,更别说牲口了,常思豪本是苦出身,知道农民要靠牲畜耕地劳作,有时候伺候它们比对人还用心,因此脑子转了个弯,也就不再以此为异。

因索南嘉措抨击红白两教之事,火黎孤温心里对他一向反感,所以刚才看他生命垂危,始终也沒动地方,最终之所以肯舍药相救,主要是不忍看常思豪着急,此时听了这话,倒是十分符合佛理,而且他宁可一死也要救燕凌云,自己却因种种情由百般犹豫不肯救他,相较之下,显落下乘,上前一步合十道:“上师智识如此,必不会妄语妄言,看來红白两教之中,多半确有人不守戒律,并非你在造谣,小僧一向对上师怀有成见,实在惭愧之至,”索南嘉措笑道:“一些小小误会算得了什么,倒是师兄具大智慧,精修佛法之余更研制各种兽药广为传播,不知令多少家牧民受益,小僧一直渴仰师兄德名,今日相见真是福缘非浅,”

常思豪对他们教派相争的事也略知一二,此刻见二人如此客气,心里大觉敞亮,知道他们都是宗教领袖,如果彼此欣赏,将來红教黄教、鞑靼瓦剌之间也必能融洽无间,这倒是一件大好事了,问起别后情况,火黎孤温言说自己改走旱路之后速度略慢一拍,到了湖边雇船上君山,不想离岸不远时,船底却漏了,船家跳水逃生,自己一行喝了个大肚漂圆,苏醒过來时已被四马倒蜷蹄捆得像待宰羊羔一般,原來中了聚豪阁水兵的圈套,那些人抬了他们去见头领,路上经过洗涛庐,正遇上朱情江晚一伙在守灵,审问之下,知道他是來参加五方会谈的,本想杀之了事,他忙说瓦剌对大明疆域沒有兴趣,只是想和鞑靼争雄,最后和朱情等人达成了负责牵制鞑靼后方的协议,承诺聚豪起兵成事后,新政权与瓦剌通好,开茶马市互利互惠,公平交易,双方这才握手言和,设茶备酒正要款待,有人來报,说总寨打起來了,这才和朱情五人一起赶过來。

常思豪明白朱情江晚等人虽然有意反明,却不愿借助外族力量,又怕他们趁虚而入,多半因此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拉拢火黎孤温,要打要杀大概也是吓唬人來着,当下也不点破,笑道:“国师流年不利,屡遭水厄,看來得好好给龙王爷烧几柱香才成,”

这时身后有人走过來道:“火黎国师,索南上师,两位好,索南上师,您的伤不要紧吧,”

常思豪回看拱着手微笑的正是方枕诺,火又腾了起來,责问道:“游老剑客已经故去了,路上你怎么沒和我说,”方枕诺叹道:“游老赴京时候,在河边与郭书荣华对了一掌,当时勉力撑住,船走远了倒下,大伙才知他受了内伤,回來后,他一直在洗涛庐内休养,不想后來竟……唉,”常思豪默然,心道:“记得当时游老表面从容得很,原來是在硬撑,我却沒毫沒留意,不知郭书荣华瞧沒瞧出破绽,”目光散乱中往后搭去,忽然奇道:“咦,人呢,”

方枕诺问:“什么人,”

常思豪道:“小雨啊,就是那位明妃……那个小尼姑,”方枕诺道:“哦,她执意要走,我挽留不住,已着人将她们送出总寨去了,”拱手道:“国师,上师,侯爷,咱们到阁中叙话,”常思豪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來,”

银波逐月走,碧水卷星潮,港口上红灯血照,栈桥平远,涛声肃穆雄壮。

白教众僧登上大船,松绳解扣,正要起航,却听后面有人喊叫,裂山小道上瘸瘸拐拐奔下一个人來,上了栈桥。

荆零雨一见身形便知是常思豪,皱了皱眉,道:“不用理他,咱们走,”

巴格扎巴到船栏边探手去抽舷梯,忽听“笃”地一声,一柄长剑飞來,横插船帮,卡住了梯子。

常思豪拔剑一踩,翻身而上,急切道:“小雨,你怎么真的走了……难道你真要去西藏做尼姑不成,”伸手來扯荆零雨的衣袖,却被她一甩手挣开,丹巴桑顿、波洛仁钦、乌里班图身形一晃,都护在荆零雨身前,巴格扎巴怒指道:“狂徒,胆敢再对佛母无礼,便要你好看,”

常思豪哪里管他,伸手一拨又往前來,四金刚早怒,双掌一分便要攻上,却听荆零雨沉声道:“好了,你们先进舱里去罢,”

四大金刚回头瞧了一眼,各自面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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