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零雨叹了声:“唉!你这人笨得可以,人上有人,可也未必在于官职大小,难道,你把那笼子铺忘了么,【娴墨:明点天下风云出东厂,是谓此部为《东厂天下》】【娴墨二评:官场大压小不奇,有裙带,小压大亦不奇,奇则奇者:“下面沒有”的本为耻人,却令“下面还在”的抬不起头來,谁耻谁荣,】”
常思豪听她提到东厂,加了谨慎,便不再说,直上三楼找了空桌坐下,伙计过來伺候,递上一本菜谱,笑眯眯地问:“两位吃点儿什么?”荆零雨接过这菜谱來瞄了眼封皮,翻也沒翻,直接拍在桌上,道:“瞧你这菜单子厚的,光字数怕就得有个百來万吧!【娴墨:夸张语,实点此书,可知这菜谱封皮印的正是这一百九十万言之《大剑》二字也,一笑】出來吃饭,就是图一开心热闹,哪有耐心烦儿瞧这个啊!劳你驾,就把这菜名儿给我们报报吧!【娴墨:可笑,是懒人话,如小编辑收书约稿,先朝作者索大纲之态,何以故,懒得花精力也】”
伙计点头哈腰地笑道:“回姑娘,报菜名从早儿报到晚上也报不完,小的倒是不怕累,就怕姑娘您饿着【娴墨:懒人偏有此体贴语,却是以懒治懒】,这么着,今儿我们厨下李师傅在【娴墨:何以姓李,此暗透是作者自己炒菜以奉读者也】,辽鲁菜都会【娴墨:可乐之极,辽鲁川粤四系,为何只提辽鲁,盖作者自表不屑作“穿越”也】,文武火俱佳【娴墨:先吹一小牛,吹得响否,看下便知,】,拿手招牌干炸里脊烩三丝、清水蛰头炒芛片、大锅出溜煲羊肉、特一品鲜氽丸子【娴墨:可笑可笑,此前取每句头字:干、清、大、特,以示此书特点,无非文字不注水、不下流、格局恢阔、与众不同之意,自吹自擂一番,中取每句第三字:里、蛰、出、品,明点作者姓名“李哲出品”,后取末字倒念,子肉片丝,子者,小子也,可知是作者自己,言此书乃取自己身上之肉,削片切丝而成、字字带血也,常思豪炖肉军民吃,作者在此切肉给读者吃,此等藏字手法,雕虫小技,唬小儿或可,焉能瞒得过真读书人,】【娴墨二评:四句话出七样,六样菜一样主食,主食是锅出溜,即东北贴饼子,又叫锅贴,主食出于大锅,可知作者在大上用力,其余都是宾也,】,我们这儿出了名儿的量大给的多,而且菜码儿实诚沒虚头,一样來一盘儿您就吃不了了,这几样儿您要是点全了,待会儿我作主再附赠姑娘两个震天雷,一串嗞喽花,就算小的我请的!”
常思豪道:“我们吃饭,你附赠炮仗干什么?”伙计笑道:“姑娘图热闹,咱们一边放一边吃,就当提前过年了!”荆零雨笑道:“不用理他这土包子,听不懂笑话儿,还兴跟你打起來呢?我说,你这嘴皮子可挺溜么,是姓刘啊!还是姓谢啊!”
伙计笑道:“回姑娘的话儿,小的姓肖,名叫肖念兹,我娘生了我们哥儿俩,一对孪生兄弟,我是哥哥,我弟小的时候上学堂,不知怎地就不很合群儿,慢慢地得了一种忧郁之病,窝囊死了【娴墨:奇绝了,初时看完后文才知趣,劝读者在此万勿往下看,仔细思考为何此人窝囊死,实实可乐之极】,倒是我活得精精神神儿,话也越來越多,可能我弟的话都教我说了,后來找活干的时候,人人嫌我嘴碎,到哪儿哪儿烦我,只好到酒楼当伙计來了!”
荆零雨笑得两手抓桌,脑门抵在空碗上,简直乐不可支,常思豪心中奇怪【娴墨:是迟钝,此种人万不可读书也】,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荆零雨一边笑,一边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就照你说的这几样上,去吧去吧!”
伙计笑应一声:“擎好儿吧您哪,【娴墨:笑,真真等你的好儿】”抱起菜谱下去。r />
常思豪见荆零雨始终咯咯在那笑个不停,纳闷地问:“你倒底在笑什么?”
荆零雨按着笑肚子,好像按着一条七扭八跳的活鲤鱼,好容易平复了些,这才道:“好久沒这么开心了,哎,毕竟是口福居【娴墨:谁之口福也,会心者当一笑】,服务就是不一样!”
常思豪奇怪:“怎么不一样,是说给你炮仗的话吗?”
荆零雨道:“你还沒反应过來呢?刚才那伙计不说了吗?他叫肖念兹……噗……”说到这儿,忍不住趴桌上又笑起來,常思豪直直地看她,不知她犯了什么病【娴墨:提示到此,还不明白,读者还未看懂者,也当细思细想】。
荆零雨强忍着笑,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说,你看,他弟弟和他一样上学堂,为什么他就沒事,他弟弟就不合群,为何他开心,他弟弟却忧郁!”常思豪道:“我哪知道,他又沒说!”荆零雨道:“他怎么沒说,他说了【娴墨:不说之说,正是此书用力处、作者掉肉处,记清】,他叫肖念兹,又是哥哥,常言道:‘念兹在兹’,那他弟弟应该叫什么?”
常思豪道:“那就叫‘肖在兹’呗……”说到这儿,感觉出这读音不对劲,心想:“肖在兹,念着岂不像小崽子!”
荆零雨道:“你终于明白啦!他弟就是因为起了这个名,结果上学堂被同学一叫,就很郁闷,结果郁闷死了,岂不可乐!”
常思豪“哎”了一声,手捂了脸,扭开头去:“人都死了,有什么可乐,真无聊!”
荆零雨忽然板了面孔,轻轻一拍桌,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