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恭喜呀,哈哈哈哈!”高扬伸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活儿其实不错,白天数王八,晚上睡**,那日子过的,还不是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周围十几个龟奴听见这话,露出恼恨之色,却也敢怒不敢言,查鸡架缩颈嘿嘿嘿地陪笑,眼睛眯细成缝,越发像曾字里面那两点,高扬蔑着眼懒声问:“你们这院子,叫什么名儿啊!”查鸡架朝身后一指:“嘿嘿!您瞧,这匾上不刻着呢吗?颜香馆!”
“哦!”高扬回瞧了一眼邵方:“你说那小婊叫什么來着!”
邵方道:“水颜香!”
“嗯……颜香馆,水颜香!”
高扬重复着念叨几趟,道:“不但花三十万两银子买这小婊,连嫖院的匾都挂她的名儿,你们三公子真下血本哪!”
查鸡架笑道:“您老有所不知,独抱楼由打老西子手里把水姑娘买下來的时候,就花了整整白银二十五万两啊!据那老客儿说,这姑娘自打现身人市至到他手里,前面都转了十几回了,层层加码层层赚,加上她守身未破,才成就了这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价,独抱楼自打有了水姑娘,生意日火,门槛儿都换了两回了,要不是仗着我家阁老的面子,三公子想要把她拿下,那可就不止这个数儿了,至少,得这个!”他说着伸出手來,将那五根枯木枝儿似的手指晃了一晃。
常思豪听到一半,心中已然乱跳起來,忖道:“老西子,那不是山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