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说道:“游老剑客若是在世,只怕已在九旬往上,近百的高龄了,他老人家守义重诺,侠骨仁心,其古风之超拔,莫说论之于后生我辈,便算搁到百余年前宗师辈出的时代,也一样卓傲同侪,我盟之中,只有徐老剑客年轻游历江南之时,与他见过一面,数十年后偶尔谈及,仍大是兴奋,可见前辈fēng_liú,非同一般!”
常思豪心想:“这江先生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往上的年纪,九十岁的人保养再好也不至于这么年轻,曾仕权猜得未免太离谱了!”
只见曾仕权一笑道:“想必高大剑也听过,游老爷子终生未娶,膝下无子,传下四个徒弟,年纪最小的一个,便是如今名列聚豪阁三君之首的信人君!”
此话一出,常思豪身上毛孔立缩,目光疾向江先生扫去。
高扬缓缓点头:“不错,传说信人君江晚虽然年纪最轻,却是游老剑客最得意的弟子,【娴墨:正是第一部常思豪所**美食物第二块点心,点心什么样,黄白相间,那么必是一层面、一层酥,有水波纹的感觉,恰是江水中有水带泥沙之态,点心顶上印有黑色网纹,网上面趴着一只脂白蜘蛛,晶莹透亮,蛛网亮白,哪有黑的,世上更无白蛛,故是以蜘蛛象征明月,则黑网象征黑夜,此晚也,朱、沈二人也如此,后文再批,】”
江先生淡淡一笑:“公烈兄过誉了,在下殊不敢当!”
这话一出,便是彻底承认了,高扬道:“尊师身体可好,徐老剑客一直很挂记他!”
江先生垂首示礼道:“多谢徐老剑客挂怀,家师身体康健,犹似盛年,一切安好,洗涛庐【娴墨:涛可洗衣洗岸,谁可洗涛,是知人比水净,心似浪高】内虽然寂寞,家师却很少谈江湖旧事,然而讲到剑学之时,老人家曾感言道:‘远别江湖,洞庭闲守空推梦,回眸天下,英雄何似秋墓多,【娴墨:英雄识英雄语:“唯寂寞难醒”,得一良朋,可以出梦】’可见他老人家对于徐秋墓先生也十分怀念!”
武林人重视师承,提到老师不认便是欺师灭祖【娴墨:好处正是缺处】,这答案早在曾仕权意料之中,他嘴角含笑道:“我呢?本事是提不起來的,见识么,倒也多少有那么一点儿,想自打出师以來,投身东厂,跟在我们督公、曹老大身边,大大小小历经过几百战,黄河两岸的侠剑客也会过不少,就是江南武林相隔太远,沒什么机会见识一二,今日缘分终來,得偿所愿,游老剑客传下的功夫高妙非常,曾某有幸,可领教了!”
江晚听他话虽客气,但表情轻蔑,言下之意显是:“你虽学自大名鼎鼎的推梦老人,一搭手间,却也未能把我怎样!”笑答道:“江某才疏,从学较晚,所得未及老师十分之一,实在惭愧无地!”
曾仕权嘿嘿一笑,又转向朱先生:“刚才江先生一直唤你为‘朱兄’,阁下又满口玄学卜术,必是了数君朱情朱言义了,【娴墨:有情方可言义,故名情字言义,言义倒过來是义言,言义合起來又是“议”,应其上文见小常时便字字铿锵,朱即诛,有情又要诛情,非诛情难成大事,江边看晚,是多情人、有情人,言义名情,实真无情,无情更是真有情,】”
朱先生大笑:“曾掌爷好一番分析,大是精彩,不过你这么做,却实在多此一举,若想知道我等名姓,只需当面动问一句即可,何须绕这么大一圈呢?在下虽然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却活得光明磊落,可不似有些人,名声扬遍天下,却一报出來,就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愧不敢认啊!哈哈哈!”
常思豪心中大快,暗想:“不成想聚豪阁双君都到了,那么明诚君沈绿想也不远,瞧这架势,莫非他们是來挑东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