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叹了一声,淡淡道:“我怪你什么?是我自己在和自己发脾气!”忽又讶然而惊:“你,你怎么把针拔去了!”想要上前细看,又转身到桌边取灯,一阵手忙脚乱,常思豪道:“你别着急,我拔出來,也感觉沒什么?”
女人急道:“怎会沒什么?你可别动,我去去就來!”也不提灯,径自奔了出去,过了不大功夫,带來一位面上皱纹堆叠,长须及胸的老者,这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是步履矫健,颇有精神,常思豪赶忙下榻施礼:“这位便是贤主人么,常思豪有礼!”
老者瞧着他,又回顾那女人一眼,说道:“常侠士误会了,小老儿刘丙根【娴墨:囧,留病根,嗯嗯,真是好大夫,】,乃是主家聘医,请坐!”常思豪在桌边落座,心道:“原來他是医生,怪不得精神健旺之极,却又不像有武功在身的样子!”刘先生拉了他左手腕子,细细品诊,女人取了衣衫,给常思豪披在身上。
这脉把得时间颇久,终无定论,常思豪等得颇不耐烦,刚要说话,却见刘先生收回手去,又撩衣看看银针,面色凝重,深深一叹。
女人问道:“怎样!”
刘先生道:“针头不颤,是未得气【娴墨:内行话,】,看來这刺得再多,也是徒劳,唉!内功真气,原也非老朽这针能引得动的,僭妄了,僭妄了,既然如此,都拔去也罢!”说着便开始动手,女人皱眉道:“先生,他这经脉真的保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