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听完解释,道:“怪不得,是你在那豆腐里下了药吧!”
安碧薰笑道:“哪用得着药啊!告诉你吧!他吃那盘根本不是豆腐,是猪脑!”
常思豪一怔:“猪脑!”
安碧薰瞧着他诧异的样子:“看你身上也是道门的根基,如何不懂这个!”
常思豪道:“我只懂些粗笨功夫,高深实是不知!”
冯保在旁一笑:“侯爷,周天是调运气血养蓄内功的法门,有文武之分,练功前先调养津液,养足肾水,待调起心火來,却往下降,把肾水调在上面烧,是为文火周天,此法水火既济,阴阳调和,因此身上不热,而拙火则直接挑拨鼓催元气,不调肾水,如架柴烧燎躯壳,火炼金刚,此法修起來更速,却极易出偏差,练这功夫,气血消耗极大,需要大量食物供给运化,此谓添柴,如果不及时补充会大大伤身,而所添之‘柴’,则以酸枣、川椒等【娴墨:不一定非要这些食物,椒枣者焦躁也,人吃焦躁故焦躁,不得中平,倒置谐音乃作者惯用小戏法,时时不忘耍一耍】阳性食物为上佳,猪脑是至阴至寒的东西,最能消磨阳气,如何能吃得!”
刘金吾嘻嘻笑道:“哎我说冯公公,道门里的玩意儿,您也学了不少啊!”
冯保道:“不敢,当初黄公公在老皇爷身边伺候,对此道颇有心得,我也是沾花挨露,略知一二而已!”【娴墨:皇帝管理国家大事,研究这有何用,一个传一个地学,都成半仙了,夸奖嘉靖处,正是骂死嘉靖处,黑丝洛娃句句不饶人,】
刘金吾道:“听说古时妒妇见丈夫娶妾,便做一碗猪脑给他,丈夫吃了,至少半月行房不利【娴墨:此真话,看去切莫拿來害人,丈夫有外遇,两口子当多沟通感情,以此法害之,实害人害己】,因此不得小妾的欢心,常人尚且如此,专修拙火之人也更不用提了!”
隆庆道:“你知道的也不少嘛,平日在白塔寺假公济私,都学着什么了,给朕说來听听!”
刘金吾一听他变了口吻,忙陪上笑容:“微臣一直严格按照皇上的吩咐行事【娴墨:无限沟壑在其中,皇上沒事吩咐身边人逛庙干什么?可知写拙火不是单为拙火而写,猪脑也不止写丹巴桑顿一人】,要说假公济私,微臣可哪儿敢呢?”隆庆笑着一摆手:“行了,【娴墨:偏一带而过,又是是蜻蜓点水文字,】”刘金吾点头躬身:“是,拙火这东西,确是耗费甚大,一般人家不是大富大贵、体格不够强健,都不敢练,喇嘛们不事生产,需要受很多信众的供养,才能练习此法,我在小池上人那只学得一点拙火的根基,叫做宝瓶气,只修上半月便能闭住全身毛孔,一般的寒凉都不在话下,可是饮食上却翻了两三倍之多,心里也焦燥,【娴墨:应前文之椒枣,怕人不懂,又实点一句】后來便不敢再练了!”
安碧薰笑道:“还好你沒练,这门功夫只在藏区高寒地带习练,才易成就,只因西方属金,金能生水,拙火一出,天地自能滋养了他们,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藏僧修拙火虹化而死,其实不是成就,而是拙火脱控反噬,引起自燃,生生地把人烧死了,【娴墨:人体自燃的事出过不少,人体神奇太多,此处倒不算玄幻,】”
常思豪颇觉无稽,轻轻摇了摇头,认为练功夫竟能烧死自己,简直是骇人听闻、胡说八道【娴墨:人生奇妙得很,日后自有亲见之时,】,只见刘金吾吐了个舌头,又笑嘻嘻地道:“一想起那丹巴桑顿我就想笑,他最后连鼻涕都出來了,脸上还尽量保持着严肃,实在滑稽!”
安碧薰表情里有些奇怪:“那不是普通的鼻涕,我们道门的说法那叫冰垂玉挂,是伤了督脉的表现!”冯保道:“奇怪,本來吃一盘猪脑应不至如此……”眼睛斜瞄着她,安碧薰涩涩一笑:“是,为了提鲜,我又在猪脑里加了点蟹心【娴墨:此非止写夹心物,实透隆庆厨下备有螃蟹吃,文外另夹一心也,螃蟹能是宫里小湖所产吗?必來自海边,有海味就有山珍,那么宴会桌上饭菜如何可知:“省着省着,窟窿等着”,过小年了吃点喝点也正常,到颜香馆走一圈,民间都这么吃,当皇上的不吃给谁省,此写隆庆,却不从隆庆处写來,绕个大弯,连带着把白教金刚也收拾了,一笔作几笔用,省笔省力,否则单独又写隆庆奢了,与正文又无太大关联,则显赘拙,】……可是?这两样寒物让他吃了,最多也就是拙火难升,抗不住冻,他伤成这样,肯定是着急运功來着!”
隆庆眼睛里有了警觉。
常思豪无法避开他的审视,点头道:“他当时是有所动作!”
隆庆目中神光收敛,知道常思豪沒把话说透,是不想事后居功,拉了他的手道:“贤弟,你又帮了朕的大忙啊!”
常思豪赶忙道:“沒有,是安姑娘制敌在先!”
刘金吾也反应过來,一脸惶恐,猛然折身道:“皇上,臣下这就去,!”
隆庆冷冷截道:“不必了!”
刘金吾五官一皱:“那……”
冯保垂首道:“皇上圣明,丹巴桑顿是李次辅找來的,今天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教训!”
刘金吾目光旁扫,心想: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