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仙侠修真>大剑>【评点本021】一章 发落
把头一低,无言等死,

“等等,”武志铭拉着苦瓜脸,涕泪横流地求诉道:“侯爷,今天的事真不怪我们,齐中华突然出手,唐门的人一齐冲上來,我们也是沒有办法,当初马大总管让我们去恒山,我们就不愿意,后來到了东厂,吃了不少‘点心’,投靠他们也是心有不甘,我们也沒招谁也沒惹谁,不过为混口饭吃,却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侯爷,您是明白人,替我们评评这道理,您饶小的一条性命,小的从此以后躲进深山老林,捡点松塔儿、树籽儿度日,今生今世,决不再出头了侯爷,您就饶过我们这回吧,”他边说边哭,鼻涕淌了满嘴,

常思豪扭过脸道:“你们投靠东厂,潜伏在我身边倒也无妨,不过今日这笔血债既是全程参与,便该以血來偿,你们这就上路吧,”

“等等,”郭强扬起头來:“我有话说,”

常思豪道:“讲,”

郭强道:“今天的事,我们虽然都动了手,但倪红垒在战斗中始终格挡退避,未杀一人,所以他不该死,”

常思豪素知郭强蔫坏,盯着他的表情,不知这葫芦又卖的是什么药,

郭强转过头去望着倪红垒:“咱们相处日子不长,我却让你遭了不少小罪,临死前替你说句真话,也算做件好事,”

他见倪红垒沒有动静,苦笑道:“傻子,你还不明白,咱四个里头,老齐精明,小武滑鬼,我生平爱使小坏,便只能戏耍你,你沒想想自己这趟出來,为啥总是落枕,那便是我在你睡着时偷偷撤去了枕物,还有你上茅房的时候……”

“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倪红垒伤势最重,此刻勉强撑起口气來说这句话,就像喉咙里涌出了口痰,他直直地瞅着地面:“你这人蔫叽叽的不起眼,心里不免常常发空,做点什么让别人一恼,就觉出你的存在了,可也……不算是真坏,”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以前怎么不说,”郭强侧头怔怔瞧他,酸酸地抽着鼻子扭开脸去:“妈的,沒想到临死前,我居然找到了个知己……”【娴墨:三个小角色,一刀抿掉便罢,作者何以细写其情,初看实闲,细思有用:寻知己,不听语言,要看行动,然看在眼里不说明,对方往往不知你知,故知己是相互的、需要沟通的,苍水澜、常思豪、廖孤石“由剑知心”,也是如此,“沧水常思石之孤廖,明志强过红泪涂泥,”此时三人正是彼时三人,眉山正是太原,今日墓园正是昔日酒楼,离别处正是相聚处,相聚处也正是离别处,友情由生至死,由死而生,这轮回,是人间常态,写小人正是与剑客情怀衬照,身份有别,其情同一,此倒影法,】

武志铭在旁吸着鼻涕道:“这辈子我既沒进过别人心里,也沒人知道我的想法,在人间活这一回,连个朋友都沒交下……”他悲从中來,如丧考妣,号啕得一时连求饶也忘了,

常思豪眉头紧起:当初收纳他们是为身边有人可用,可是这么长时间下來,何尝关注过他们在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与其说自己不识人,还莫如说是从一开始就想收几把工具來用,根沒把他们当人吧【娴墨:在此明点,】,在这样想的同时,心里反而有一种别扭的情绪升了起來,回想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习惯了有下人伺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一声声“侯爷”变得顺耳了呢,只是想要“混口饭吃”的他们,和当初投军的自己,还不是一样吗,眼前这三个人身中刀、镖,血流未止,却仍在不住地向自己认错、忏悔,可是,自己真正对得住他们的地方,又有多少,【娴墨:现在企业,往往大谈企业化,拿人不当人,当你拿人不当人,人就不会以厂为家,随时可以走人,】

陈胜一看出他眼里的挣扎,把刀从他手上抠下,准备代替行刑【娴墨:陈是知情懂义人,何以此时绝情绝义,血债当偿是一方面,更为照顾唐门情绪,】,唐墨恩道:“陈大弟,还是算老,”转向大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死也换不回这些人的生噻【娴墨:再点,写生存是此书主旨,写侠写剑都是围绕这个,是知此,是生存手册,是记录生命之书】,还是让这园子清静清静吧,【娴墨:唐门以清静为大旨,然不空难得清静】”唐墨显不答,向开满红白花朵的坟头望去,,上面有两只飞蝶正寻香起舞,翅色斑斓,阳光斜洒下來,那黄金般的质感,预示着这一天已经在结束,,他释放灵魂般地叹了口气,【娴墨:处处点生命,灵魂吐去,空留躯壳,血性何在,唐门说不空,也确是空了,】

武志铭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磕头谢恩,陈胜一在他肩头点了一脚,喝道:“唐门有好生之德,饶了你们这条性命,这就抬上齐中华的尸体,回东厂复命去罢,”武志铭道:“我们还哪敢回东厂,那里原來也不是我们待的地方,我小武说话算话,就此隐遁深山,决不出來了,”他的伤还算轻些,过去将齐中华尸体背在身上,郭强架起倪红垒,施了个礼道:“侯爷,我们这就走了,您老保重,咱的马匹都拴在西北边林子外头,”说完又向唐家三人行礼,,唐根背过脸去,,郭强将头一低,随着武志铭一瘸一拐地去了,

常思豪陷入沉默,忖道:“如果给予他们的关怀能够战胜对东厂的恐惧,他们会不会和自己见以坦诚,今天的惨剧可否避免发生,”

世事沒有如果,

忽然之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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