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摆摆手,意味深长地道:“哎,不要这么说,人哪,还不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吗,是否最终决定还要看一看你近期的表现,相信以你张御史的才干,应该是很有机会的。”
“明白,明白。”
从徐府出来,张齐感觉身子也轻了,腿也快了,走起路来就像往起飘似地【娴墨:自打吃了钙中钙,豆腐又硬实了,】,也不知怎么到的家,一进院儿也没看脚下,正好踢翻了晾衣笸箩,吴氏在横杆下往上搭布衫,回过头来见湿衣铺了一地,立时皱眉道:“瞧你,沾上土又得重新涮一遍。”张齐笑道:“涮什么,扔了买新的吧,【娴墨:烧包的货】”吴氏瞧他牙缝里的韭菜【娴墨:还没抠呢,回家乐这一道,不知又被多少人看去了,】,气乐了:“买新的,就你那点俸禄,又没人送礼,贪污都贪不着。”张齐笑道:“你知道什么,过些日子,说不定我就要到工部报到了。”
吴氏赶忙问他怎么回事,听完经过,脸却又阴了,扭过去自顾自地抖衣服道:“敢情是一桩空头人情,高兴个什么劲儿,【娴墨:好桔子儿,皮儿糙,心里美,】”
张齐凑来道:“这怎是空头人情,只要我况打探清楚报回来,三公子必然不能亏待了我,况且阁老之前也不是真对我冷淡,那是故意的疏远,好掩人耳目,我呀,在他老人家眼里,还是个大将之才哩。”
“呸,你这……”吴氏正待说,又瞧瞧身后,不敢大意,把院门关上回来,这才拿指头戳着他脑门继续说道:“你这缺德耗子,给点香油就把肠子拉出去了,也不好好动动脑筋,徐家那套词儿若是真的,因何不提前知会你,那徐三和他爹一样都是坏种,之所以那么说话,是怕你明白过味儿来骂他们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什么深沉姿态,都是故意装的,你还瞧不出来,【娴墨:有此一言,便不当谓难养,恰恰正要好好养、供起来养,这好媳妇哪儿找去,】”
张齐听得俩眼都直了,琢磨半晌,拉住夫人的手道:“若真应你所言,如其奈何,【娴墨:提前知会一句其实也有解,比如徐家怕提前知会后,小张这戏扮不真,然小张这智商实想不到这远处,】”
吴氏怪怪一笑,倒扭过了身子【娴墨:妙,天下御夫苦手者快来学样】,弯下腰去捡起湿衣裳,抖得刷刷响,口里不咸不淡地道:“哟,我这头也梳得歪,脚也裹不正【娴墨:先把这骂人话攘回去,真好嘴巴,回扇得脆生】,一个妇道人家,汉子待着好呢,吃点残汤剩水,汉子不待见呢,就只好以泪洗面,一肚子里只有委屈,能有什么主意,【娴墨:瞧瞧,瞧瞧,这小可怜见的,】”张齐苦起脸来追着她屁股转:“世上恩爱,莫过你我夫妻【娴墨:哟哟哟】,怎地连个笑话儿都当仇记在心里哩【娴墨:啧啧啧】,为夫的这肚里都开锅了,你要是有面,就快点下吧。”左右央了半天,见她不理,忽然有了主意,忙贴过来嘻皮笑脸,使手上上下下地撩拨胳肢,
吴氏被他搅得一阵面红心跳,咯咯咯地笑起来,瞧他依顺,知道也不能把弓绷得太满了【娴墨:火候是大事,】,抓他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好了好了,你就没想想,徐三儿让你去探常思豪,倒底为了什么。”【娴墨:我不想知为什么,只想拉你过来揉搓揉搓,笑,】【娴墨二评:好锅没好盖,都嫁给破锣了,女人都是这个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