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宫里的地位很低,即便是皇上身边的宫女,在宫里也没什么地位。为了生存,这些宫女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知怎么,被媚姑叫去闲聊的宫女,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将心中的话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吐了出来。
“你是说房公公是一个天阉?”
媚姑拉着宫女的一只手,十分亲和。听到宫女说房子易是个天阉,顿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那宫女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她很清楚房子易在宫里的地位,对于这件事,她们私下里根本就不敢乱说。
“娘娘,你可别告诉其他人,要是传到公公耳朵里,奴婢就完了。”
“看把你吓得,这样的事,本宫怎么好意思乱说。再说了,有本宫护着你,一个太监还能将你怎么样,你放宽心好了。”
安慰了一通那个宫女,媚姑接着说道:“房公公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来,你再给本宫说说他的事?”
宫女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是看着媚姑那双眼睛,心中的话就好像收不住似的,全部说了出来。
聊了好长时间,媚姑陷入了沉思。房子易是一年前进的宫,而上次自己给他施展媚功**,她清楚知道房子易绝对不是太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有意思,看来这个小冤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我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次日,太阳升起好久了。媚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朱载垕正在龙榻之上呼呼大睡。待着闷的慌,媚姑就找了一个小太监,到院子里转转。
严冬里,百花凋零,唯独媚姑傲骨峥嵘,不惧冬日之寒,迎雪绽放,成了宫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自从房子易进入赵灵影的生活,对于后宫争宠,她早已没了兴趣。此时此刻,赵灵影带着玉珠,轻轻摆弄着枝头的梅花骨朵。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为了营造气氛,梅园中,四周的积雪并没有被清理,而是天然般的铺在地上,与枝头绽放的梅花交相辉映。
赵灵影所过,地上留下了一排排的脚印,显得那么和谐,此时的她正在轻声吟唱宋代诗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妹妹好兴致啊!”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平静。虽然没有见人,但赵灵影已经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我倒是谁!原来是妹妹啊,怎么?妹妹没有陪皇上,也来这院中赏梅,若是妹妹不嫌弃,咱姐妹一同赏花可好。”
虽然不知媚姑的年龄的,但就其在江湖中的资历,年龄断然不会小。不过岁月好像躲开了此人,咋一看与赵灵影倒是年纪相仿。赵灵影进宫早,叫媚姑一声妹妹合情合理。
玉珠是见过媚姑的,见媚姑来了,心想这女人一定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故意来耀武扬威的,心中顿时一阵鄙夷。
“瑞雪丰年,梅花飘香,妹妹也来凑凑热闹,姐姐不会怪罪妹妹吧。”媚姑嘴角藏笑,款款上前。
“怎么会那?妹妹能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呐,怎么会怪罪!”
媚姑来宫里已经有段时间了,二人虽然没有见过彼此,但都是早有耳闻。此次见面却是如许久不见的好姐妹一般。
玉珠性子倔,对于媚姑抢了自家主子的宠幸,早对媚姑有很深的成见,此刻见了媚姑并没有向前问候行礼,将头撇在一旁,装作没有看见。
不管怎么样,礼数不能费。见玉珠失了礼数,也觉得尴尬,冲玉珠说道:“玉珠,过来,赶紧见过端妃娘娘。”
玉珠极不情愿地转过头来,头也不抬地说道:“奴婢见过端妃娘娘。”
身体一欠,就快速地直起腰干,接着说道:“娘娘,奴婢还有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玉珠,不可无礼。”
玉珠这样的行为可谓是放肆。不过赵灵影知道玉珠是为了自己抱打不平,也不忍不加责备,略显歉意地对媚姑说道:“姐姐对身边人管教不严,让妹妹见笑了。”
赵灵影身心已经平静,她不愿意再卷入后宫争斗的漩涡,更不愿意与皇上的新宠发生冲突,所以才会道歉。
“呵呵,姐姐严重了。早就听说姐姐身边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宫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媚姑说的平静,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听不清起话中之意。
“哼……”
玉珠态度蛮横,媚姑也不生气。不过他身后的小太监却是忍不住了,指着玉珠叫骂道:“好你个大胆的奴婢,敢这么给娘娘说话,不想活了。”
一个是被皇上新宠的端妃,另一个是早已经过气的淑妃,那小太监当然知道怎么做?不过他话刚说出来,脸上就留下了一个殷红的手印。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与端妃娘娘说话,你也敢插嘴,还不给我滚下去。”本来以为可以讨好媚姑,没有想到挨了一巴掌。
“娘娘,恕罪。小的这就滚。”
说着小太监赶紧跪在地上,趴着向后退去。
“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东西,也配与老娘说话。”媚姑看那太监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冷冷一笑,眼中尽是轻蔑。
害怕玉珠再惹出什么事来,赵灵影瞪了一眼一旁的玉珠,厉声说道:“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还不下去。”
玉珠走后,赵灵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