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无轩又说有人,千蝶舞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四周看个遍,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虽然有点怀疑是即墨无轩紧张过头了,但心里还是相信他的直觉。
他的直觉从来没错过,尤其是对周围人和事的敏锐,所以她选择相信他。
“无轩,是不是又有陌生人闯入了?难道是梅峰?”
“不是梅峰,来者更强。”即墨无轩手中的银针再次出现,警惕性更高,心里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搬迁墨城堡了。
之前他只是想离得夏侯渊远远的,顺便随了蝶舞的心愿,但现在,搬迁是势在必行之事。
暗幽阁是墨城堡最为机密的地方,若是已经被外人闯入,要么加强戒备,要么转移阵地,否则极容易被攻破。
“更强,会是谁?”千蝶舞听到‘更强’两个字,紧张了,害怕了,她紧张、害怕的不是这里的银子被抢走,而是担心即墨无轩应付不了这个‘更强’的人。
能让他觉得是‘强者’的人,肯定很强。
“还不清楚,这个味道,可能是……”即墨无轩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没有说出来,而且也来不及说,因为对方已经自己出现了。
“恩恩,好酒好酒,哟,还有好银子呢!哎呀呀,发财了发财了。”谢大侠拿着一小坛子的酒,边喝边走进来,发现石室里全都是金光闪闪的金子,整个人就躺在金子上,弄得好像这些金子都是他的似的。
“好多好多的金子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有了这些金子,我以后就不用愁酒钱咯,哈哈……”
“你是如何进来的?”即墨无轩冷怒质问,快要控制不住对谢大侠动手了。他早就知道此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厉害,还强过梅峰,居然能闯到暗幽阁里来。
最近出没的高手越来越多,难道武林之中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当然是走进来的啦!”谢大侠慵懒地回答,继续酒醉金迷,“金子,好多金子啊,我还从来没见过怎么多的金子,哈哈……小子,你那么有钱,我拿点去花花,你应该没意见的哦。”
话一说完,不等主人同意,某人意见开始搬金子了,不断往自己的口袋里装。
即墨无轩毫不心疼被谢大侠拿走的金子,只是在观察谢大侠,看看能不能猜出他的身份,还警惕着他,随时准备应付他的突然袭击。
不过千蝶舞不同,她非常心疼那些钱,上前去阻止谢大侠,“不准拿,一定都不准拿,给我全部放回去。”
一边说一边将谢大侠装到口袋里的金子给搬出来,丢回到金山上。
这可是他丈夫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凭什么给那些来历不明、是敌是友都还不清楚的人?
谢大侠又重新装,“你别那么小气嘛,我身上的口袋又不大,装不了多少的。”
“我说了,一定都不准拿。”千蝶舞又把谢大侠装回去的银子丢出来,反正就是不给他拿。
就这样,一个人装,一个人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即墨无轩刚开始还担心谢大侠会为了钱而伤害千蝶舞,但是观察之后发现,他身上一点恶意都没有,似乎只对金子有兴趣。
真是个怪人。
“你这个人还真是贪婪,给你免费的酒喝也就算了,你还想要人家的金子,这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千蝶舞干脆一点,拉住谢大侠的手,不让他再装金子。
谢大侠没有仗着一身本事把千蝶舞甩开,而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假哭说道:“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无人关爱的流浪老人吧。”
“哼,我看你是在倚老卖老。”这种深藏不露的人,一点都不可怜,指不定是扮猪吃老虎呢!
“我哪有倚老卖老?”
“你难道没有倚老卖老吗?这里是墨城堡的禁地,你能轻而易举的闯进来,可见本事很大,那么有本事的人,不见得会可怜吧?”
“谁说有本事的人就不会可怜了?再有本事的人也会饿肚子,得吃饭,我没钱吃饭,那不可怜吗?”谢大侠继续装可怜,装完可怜又讨好般地说:“我说大夫人娃儿,你夫君的钱多得快要发霉了,就给我点花花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你不会靠自己的本事去赚钱吗?”千蝶舞还是不想白白把钱给别人,关键是这人来路不明,不知道有没有恶意。
当初她就不应该让这个酒鬼待在墨城堡里,早把他丢出去就好了。
“我老了,去哪里都没人要,所以赚不到钱。前几天还想着拿点酒混口饭吃,可是你们夫妻两搅局,我钱没赚到,酒又喝光了,所以只能……嘿嘿…...”
“那是你的事,与我们无关。”
“怎么会跟你们没关系?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我也不会穷到没钱吃饭喝酒?所以说,你们得对我负责。”
天啊,这是什么鬼道理?
千蝶舞快要被这个谢大侠给气死了,头大得快爆炸,没等她缓过来,某人又继续装金子了。
“好金子,纯的,不错不错。”谢大侠又在装金子了,还把一定金子放到嘴里咬一咬,验验纯度。
“你……不准装了。”
“你给我住手。”千蝶舞更为生气,想再去阻止,但是即墨无轩不让,将她拉了回来,“蝶舞,无妨,我到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可是他拿走好多金子了,那些金子,足够好几户人家过上一辈子的好日子了呢!我宁可这些钱去帮助穷人,也不白白给这种莫名其妙又不懂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