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得知墨城堡发生的事,强逼着自己不要去管这件事,更不理会千蝶舞,可无论他怎么逼自己,始终放不下心里的人,烦躁地把手里的奏折丢在桌案上,走到窗户旁,抬头看着黑暗的夜空,陷入无限的无奈和悲愁当中。
就算千蝶舞真的有危险,那也应该是即墨无轩去救,而不是他。
可是即墨无轩已经进宫,没有在千蝶舞身边,如何保护她?
夏侯渊越想越烦乱,搭在窗边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手指将窗边掐得凹了进去,但他完全没有觉察,继续处于烦乱当中,犹豫着该不该去看看千蝶舞的情况?
在犹豫的同时还逼着自己放下。
如果真的放不下,那也只能认命。
即墨无轩夜里进宫,而且还是独自一人,但他却无所畏惧,跟着领路的太监走,来到皇宫一处守卫甚严且华丽宫殿,每走一步都有重兵把守,所以无论是谁,在这里做任何事都会被人盯得紧紧的。
但这里的侍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神情呆滞、有形无神,活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头。
即墨无轩打从走进这处奇怪的地段开始,就已经在心里做出大胆的猜测了。这个老皇帝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自从皇后死了之后,老皇帝就像‘退隐江湖’一般,‘不问世事’,起初他还真的以为老皇帝是退隐了,想不到他是在暗下做事。
其实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追求了大半辈子的长生不老,岂会说放弃就放弃。
此时已经是深夜,冬日的夜空月色暗淡,伴着寒冷的冽风,斯斯响个不停。
然而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一大把年纪的老皇帝居然坐在空荡的院子当中,任由冷风吹拂,周边毫无防寒之物,只有宫女、太监们手里提着的灯笼。
老皇帝坐着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即墨无轩慢慢走来,当即墨无轩离他只有五步的距离时,这才开口说道:“即墨无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直接开门见山。我要你手中的长生不老药。”
“你何以断定我手中的一定是长生不老药?”即墨无轩没有给老皇帝下跪行礼,站在五步远的距离同他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老皇帝站了起来,走到即墨无轩面前,用威逼的口吻,阴邪地说:“不管你手中的是不是长生不老药,我都要定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交出来,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哦,是吗?”即墨无轩冷屑一笑,一点都不相信老皇上有这个能力。
老皇帝也知道即墨无轩的怀疑,阴笑反驳道:“你可以试试?”
“你想动用所有的军队和我对抗吗?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皇上,如果要调动大队人马,还得经过夏侯渊的同意。我不认为夏侯渊会做怎么蠢的事。”
“我也不是笨蛋,当然不会做这种蠢事。动用所有的军队来对付你,那边防那边可就不保了。”
“除了军队,你还能拿什么来对付我呢?”
“你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听到这四个字,即墨无轩脸色忽然惊变,心里瞬间闪过担忧和着急,但很快就被他压下了,保持镇静,不让自己乱了阵脚,冷笑问道:“你有把握动得了我最爱的人吗?”
蝶舞身边有天罡、地煞保护,云仙子也算一个,加上墨城堡众多的护院,没人能轻易动得了她,所以皇上这些话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我当然有把握。”
“哦,是吗?”
“即墨无轩,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太过自以为是,更不该有动情,墨城堡的确是强大,富可敌国、难以对付,不过千蝶舞却是你致命的弱点,只要有她在手中,你就会成为我的提线木偶,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得做什么。”
“自以为是的人是你吧,少在这里大言不惭。”即墨无轩不相信老皇帝说的话,但心里却在莫名的担忧。
老皇帝又往前走了一步,来到即墨无轩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又阴森地说:“你出现在这里,往下的任何事都不是你能说了算了。”
“什么意思?”
“你自认为独自进宫能全身而退,这就是自以为是,你真的以为你还能回去吗?”老皇帝说话越来越阴森,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忽然给旁边的侍卫打手势,然后快速后退,站到一旁去。
紧接着,旁边那些神情呆滞的侍卫围了上来,把即墨无轩团团围住。
即墨无轩稳若泰山,没因为被包围而紧张、慌乱,将围住他的侍卫扫视一遍,寻找突破口,但这一看忽然发现,围上来的这些人毫无生命气息。
刚才距离有些远,天气又阴冷,他没察觉得到这些人都是死气沉沉的,此刻近距离一看,这些人简直和死人无异,只是身体被操控着。
围上来的侍卫没有立即动手,而是站着不动,似乎在等待命令。
老皇帝见优势在自己这边,得意地嘲讽道:“即墨无轩,如果你乖乖的把药拿出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放你回去和家人团圆,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即墨无轩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接住微弱的亮光,把现场的环境看个仔细,做好迎战的准备。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周围这些侍卫已经是活死人,行为由他人操控着,就算被杀死了他们还可以继续战斗,哪怕是砍断他们的四肢、头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