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突然醒来,把云仙子吓了一跳,但云朵倒是高兴得很,坐到旁边去,叽叽喳喳说不停:“公子,你醒啦!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对于云朵的关心,白叶并不以为然,只想知道云仙子为何知道海市蜃楼的事,云仙子不说,他再问:“姑娘,能否告知?”
“你伤口还在流血,不希望自己流血过多而死的话,你就给我安静点。”云仙子什么都不想说,专心给白叶止血。
云朵也帮忙劝劝,“公子,我姐姐说你是被绝情刀所伤,所以伤口才会一直血流不止。你已经流了很多血,如果血再不止住的话,恐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多谢二位姑娘。”白叶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就算心里疑问再大也得乖乖配合,让云仙子先给他把血止住。
如果是一般的大夫,他肯定不相信他们能把血止住,但对于一个知道海市蜃楼又知道绝情刀的人,他相信。
两者都知道,那么肯定不是一般人。
“云朵,你打一盆清水来,还有我刚才要你准备的药材,一并拿来。”云仙子吩咐道,注意力一直在白叶的伤口上,想尽办法给他止血,哪怕再累也挺着。
她昨天为了救归海枫,耗费了很多内力,又一整夜没休息,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但她不能倒,如果倒下的话,这个人必死疑。
“姐姐,我马上去准备。”对于救白叶的事,云朵很积极,云仙子一说,她就马上去办了。
阿山在院子里头傻傻地呆着,觉得好聊,看到云朵出来了,立刻上前去问:“云朵姑娘,你姐姐还在里面吗?”
“我姐姐不在里面能去哪里?”或许是混熟了吧,云朵对阿山的态度不再那么拘泥,说话也随便了些。
“她都已经在里面待好几个时辰了,还不出来?”
“出来干嘛?你找她有事吗?”
“没,没事。那她一定很忙吧,我去帮她。”阿山自作主张,朝药房走去了,因为药方的门是开着的,所以直接进去问:“云仙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云仙子想不到阿山会来,也不好把他赶走,于是就随便找个活给他做,“他的衣服全沾染上了血,需要更换,阿山大哥,麻烦你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他,好吗?”
“又是衣服啊!”他昨天才给了一套。
“不需要太好,只是暂时穿穿而已。”云仙子还以为阿山是舍不得自己的衣服,干脆一点,拿钱买,“不如这样,我向你买一套衣服,连同昨天的,一并付钱。”
“不不不,俺并不是说钱的事。云仙姑娘,你等等,俺这就回去拿衣服。”阿山心里一着急,就算再不想做这种事也得去做,只为给云仙子留给好印象。
阿山走后,云仙子继续给白叶止血,沉默不语。
“原来你叫云仙,很美的名字。”白叶突然开口说话,觉得云仙子很美,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个仙女。
他见过的女人不少,美女更不少,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种奇妙的感觉。
“那你叫什么?”云仙子敷衍反问,其实没兴趣知道白叶叫什么,只想着把他治好了让他离开。[
“我叫白叶。”
“海市蜃楼的白使者。”
“你认识我?”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何知道我是海市蜃楼的白使者?”白叶对云仙子越来越感兴趣了,喜欢她的同时又防着她。
“我还知道当今的皇上叫夏侯渊,但我并不认识他,这个问题很难理解吗?”云仙子反问道,其实也在防着白叶。海市蜃楼的人,只要出没必有要事,她不得不防。
“云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恕在下唐突了。”
“其实你可以少说点话,这样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实在抱歉,给姑娘添麻烦了,那在下闭嘴便是。”白叶说话很温文尔雅,但却句句暗藏深意。
这个女人,不简单,表面上虽然冷冷冰冰的,实则有一颗炽热的心,善良又温柔。
他向来对那些自以为善良的女人很反感,认为她们多半都是做个表面,实则比谁都心狠手辣,最毒妇人心这个词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眼前这个人,会不会也像是那种女人?
云仙子没工夫去管白叶脑子里想什么,忙着替他止血,费了好大的劲才帮他把血止住,还得消耗内力催动药效,让草药加快起作用,因为耗损内力过多,身体真的吃不消了,站起来就瘫软地倒坐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云朵赶紧过来扶起云仙子,吓坏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
“那当然累,昨天才耗费那么多内力救一个,晚上又没得休息,今天又救一个,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啊!”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云朵,剩下的事由你来做吧,只要按时换药,不要把伤口扯裂,过两天他就没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再叫我。”云仙子扶着旁边的东西,慢慢走出房去,看都没看躺在木板床上的白叶一眼。
云仙子走后,云朵就过来照顾白叶,将刚熬好的米粥吹凉,亲自喂他喝,“公子,你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白叶的确是饿了,但不喜欢这样让人喂着吃,打算起身自己吃。
但云朵不让,阻止他起身,“哎哎哎,别起来,别起来,姐姐说你不能乱动的,否则伤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