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苏伟风和苏笑一同去查看钱老爷的房间,秦子游、文鸳和安冉便留在房间等候。文鸳道:“安冉你真怕鬼啊。”
安冉道:“一点点啦。”
文鸳一脸不相信,便道:“你应该和苏伟风一起去查看,壮壮胆。”
安冉道:“还是算了吧,怪物倒好说,这捉鬼和我八字不合。”
文鸳笑了起来不再多语。秦子游闭目双腿盘起的坐在榻上。
苏伟风和苏笑躲在钱老爷房间门口的草丛里,苏笑一脸娇羞,心道第一次和苏伟风挨这么近。到了亥时,果真有声音从钱老爷空荡荡的房间传出。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苏笑准备冲出去,苏伟风按捺住她,让她勿动。苏伟风心道为什么没有邪气,莫不是房间的佛像遮蔽了邪气,疑惑着。过了会,到午夜整点时。一股邪气从苏伟风和苏笑所在花丛的左边飘来到钱老爷的房间。
房间传来声音,“放了我吧,佩儿,放了我吧。”
“这是你该得的报应,你不是吃斋信佛吗,就让你在这佛台上困一辈子吧。”
苏笑和苏伟风贴在门口听着房间的声音,苏伟风猜测这个佩儿应该就是钱老爷娶的小妾,受气躺在床上吊死了化为了恶灵,钱老爷的魂魄应该被放在佛台上封锁着。
苏伟风让苏笑勿动,便拿出紫荆葫芦,一脚把门踹开,对着那邪气一收,佩儿的恶灵便收入到葫芦中。
佛台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苏笑跑到佛台旁,看了看那发出声音的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真把她恶心到了,谁有这癖好,把剪下的指甲都留了起来,装在小盒子里。
苏伟风对苏笑说:“这应该是钱老爷的指甲,明日把这指甲烧了,钱老爷的魂魄就不会再被困住,至于这恶灵,交给大师兄处理。”
苏笑道:“好。”
苏伟风心道难怪没有邪气,这小盒子日日供应在佛台上也受到了些洗礼,真可笑,活着时头埋在牌里,死了还有这造化,可惜在佛像前却不能安心侍佛,一心一意只想出来。
为钱家除了恶灵后,秦子游一行人便回到客栈与苏恒和乐牙会和。苏伟风将装恶灵的葫芦给了秦子游。
文鸳道:“这个恶灵怎么处理呢?”
苏笑道:“当然是斩杀了。”
秦子游道:“处理恶灵,教化第一,压制其二,斩杀最末。”
安冉道:“教化的恶灵可以再投胎,而斩杀则神魂具散,不再重聚。”
苏伟风道:“大师兄打算如何处置。”
秦子游将葫芦丢给了文鸳。
文鸳道:“哎,给我干嘛?”
苏恒道:“你的仙灵最浅,恶灵更愿意与你谈话。她若有心愿还未了,只要不是恶事,帮她了了,便能教化了。”
苏笑不满道:“真是一群阿弥陀佛之人,直接斩杀不就完事了。”
安冉道:“谁都像你打打杀杀的。”
苏笑道:“怎么,你有意见。”
安冉斜着眼睛看苏笑不语。
苏笑道:“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安冉哼了声。
乐牙道:“好啦,这次任务完成了,子游大师兄接下来我们去哪呢?”
秦子游道:“兰江以西,随州。”
文鸳道:“不会将兰江东南西北转个圈吧。”
秦子游点头。
乐牙和文鸳一个房,乐牙道:“这个恶灵会说话吗?”
文鸳道:“谁知道呢?”
乐牙道:“你问问她嘛,例如姓名之类的。”
文鸳将紫荆葫芦放到桌上,便问道:“请问你是叫佩儿吧。”
半天没有回答,在文鸳和乐牙准备洗洗睡的时候,紫荆葫芦发出了一声恩,若不细听还以为是风声。
乐牙道:“她说话了哎,说话了!”
文鸳将手放在嘴唇上虚了一声。
乐牙和文鸳又坐回凳子上,文鸳继续道:“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们呢。”
文鸳道:“我能问你一些敏感的问题,你愿意便说,不愿意也不会为难你。”
文鸳道:“钱老爷是你杀死的吗?”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佩儿说了句:“他算是我杀的又不算是我杀的。”
乐牙道:“怎么说。”
佩儿道:“我只是化作厉鬼的模样吓吓他,可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经吓。”
文鸳道:“钱老爷怎么会被困在佛台上的盒子里的呢?”
佩儿道:“那是他自作自受,觉得指甲这类东西代表着生命,要我把帮他剪得指甲放在佛台上,可以得到佛像的保佑。没想到倒是作茧自缚了。”
文鸳又道:“原来如此,佩儿你有什么心愿吗?”
佩儿道:“心愿,这种东西我还能奢望吗?”
乐牙和文鸳听到一点点抽泣声。
文鸳心道:“恶灵也会哭泣吗?”便道:“当然可以。”
佩儿道:“谢谢你,我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能将我的骨灰带回随州花鸟村,有一个叫狗儿的哑巴,把我的骨灰给他,要他亲手将骨灰埋在我和他小时一起种的树下。”
佩儿笑了笑道:“也不知道狗儿哥哥还记不记得我了。”
乐牙道:“他会记得的。”
佩儿道:“希望吧。”
第二日一早,秦子游一行人便又开始了新的旅行。文鸳将昨晚佩儿说的事告诉了大家,苏笑道了声真麻烦。大家便又踏上了旅程。随州是个山村,让人熟知的是梯田,和当地熬的超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