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或虽有功夫,却是手无寸铁,不敢硬拼,只能自保,跟几位侍卫周旋。
“掌柜的,擒贼先擒王,绑了那斯。”
苟或此言一出,几位侍卫阵脚大乱,不知是杀人灭口,亦或是保护首领。一时畏畏缩缩,招式明显失去章法,破绽百出。
苟或瞅准时机,反守为攻,拳jiǎo_jiāo加,瞬间摞倒两名侍卫,回过身来,得意一笑。
“一群饭桶,灭了那斯便是,朕应付得来。”
事到如今,辅公祏依然以“朕”自称,常言说得不错,毒有毒瘾;做皇帝还有皇帝瘾。死到临头,还想着黄梁美梦,着实可笑。
话是不假,论出身,辅公祏跟随杜福威,劫富济贫,更是隋末时期的农民领袖,功夫不容小觑。马大云文质彬彬,倒像是书生。武将岂有害怕书生之理?
“嘿嘿,让你的自负付出代价。”
马大云阴阴一笑,磨拳擦掌,步步紧逼。
“王八蛋,坏了朕的大事,岂能活命?”
辅公祏拔出随身宝剑,怒喊一声,向马大云疾奔而来。
“尼玛……”
马大云见状,惊呼不已。这斯人高马大,手里握剑;自已身形中等,赤手空拳。力量如此悬殊,岂有取胜之理?
“李将军,辅公祏在此,速速降伏。”马大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猛的喊了一声。
辅公祏顿时心虚,急忙观望。惊弓之鸟,气势瞬间弱了许多。
“去死。”马大云拼尽全力,猛的一脚飞出,踢向辅公祏的脑袋,听到一声惨叫,那斯便飞出数米之远,跌得鼻青脸肿,呀呀哀喉。
“别动,老实一些。”
马大云一个翻滚,抢过辅公祏宝剑,还未等他起身,便疾速而来,宝剑横在辅公祏喉咙,不敢动弹。
“都住手,否则要了他性命。”马大云喊叫一声。
侍卫闻之,惊慌不已,立即停下,颤颤惊惊的观望。
“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侍卫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马大云气得直跺脚,微微用力,剑刃离辅公祏喉咙又进几分,疼得直叫喊。
“混账,还不照做,要害死朕不成?”
侍卫纷纷扔出手里武器,被苟或收拾扔到一边。
“辅公祏啊辅公祏,成王败寇之理,你不知吗?败在我手,死不悔改,找死不是?”马大云狠狠给了辅公祏一脚。
“好汉饶命,有话好说。若是为财,皇宫后院埋葬数箱珠宝,价值连城;若是为权,朕……宋国江山,拱手相让。”
人之将死,其言也溅。辅公祏为了活命,可谓用心良苦,卑躬屈膝,胎笑大方。
“嘿嘿,交你出去,加官晋爵,应有尽有,谁稀罕那几箱珠宝?宋国江山,呸,眼下是大唐盛世,我可不愿成为下一个辅公祏。”马大云冷笑几声,冲苟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取绳索来。
“掌柜的,绳索来了。”
苟或刚从屋里跑出,却听到院门咔的一声,被人破门而入。
“臭小子,胆敢胡来,姑奶奶要了老两口性命。”
马大云循声望去,只见杨玉晓押着老汉夫妇走进院来,明晃晃的利剑架在二老脖子之上,吓得二老哆嗦不已。
“掌柜的,莫跟她废话。二位老人原本将死,咱们好意将人救下。眼下大功告成,咱们直奔长安,交予高祖。至于二老性命,与咱们何甘?”苟或显得莫不关心,继续向辅公祏走了过来。
“臭小子,你若敢带辅公祏回长安,姑奶奶定让这二老生不如死。”
说着,杨玉晓轻轻一挑,老妇的脖子瞬间鲜血直流,泪流满面。
“姑娘,你……”
马大云甚是不解,这丫头是敌是友?若是敌人,为何三番五次的舍身相救?若是朋友,为何又是这般苦苦相逼?难不成辅公祏跟她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
“姑娘,辅公祏自立为帝,祸害一方,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何是非不分,非得替他出头?”马大云努力忍住愤怒,列举辅公祏的种种罪行,博取杨玉晓的赞同,悬崖勒马,放过老汉夫妇。
“少废话,若是不照做,姑奶奶先要了老妇之命。”
杨玉晓紧咬牙根,双眼泛红,愤怒的瞪着马大云,利剑又深几分。
“娃儿,休要管我。辅公祏罪大恶极,理应处斩,方才平解民愤。老妇命溅,不值挂念,尽管让这姑娘了结便是。”
老妇话刚说完,只感觉后脑勺猛的被击一下,瞬间失去知觉,昏倒在地。
“想死,没那么便宜。”
杨玉晓冷笑一声,剑起剑落,老妇耳朵便掉了一角,鲜血涨潮般向外溢出,眨眼工夫,便染红一大片。
剑法既快又准,让人瞠目结舌。
“老婆子……”老汉甚是愤怒,猛的推开杨玉晓,扑向地上的老妇,痛声大哭。
“王八蛋,找死。”
杨玉晓怒不可遏,又是凌空一剑,听到老汉嘶声惨叫,捂着手指,血肉模糊。不远之处,两只手指头掉落,让人作呕。
“臭丫头,你疯了吗?”
马大云气得咬牙切齿,愤声吼叫道。
老妇二人虽然非亲非故,却长着亲人般的面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父母遭此横祸,谁能无动于衷?
马大云彻底泪奔。
“王八蛋,赶紧滚,别再让我遇见。”马大云收起手里的利剑,狠狠踢出一脚,辅公祏滚几圈,灰溜溜向外跑去,几名侍卫紧随其后。
杨玉晓望了马大云一眼,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