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上划了将近半个小时,李耀桀手臂发酸了,没办法死宅的身体。不过第五瑶和小萱也心满意足了,李耀桀便划船靠岸。
“你的体力太差了。”第五瑶淡淡地说。
“开玩笑,晚上我的体力不知道有多好!”李耀桀不服。
第五瑶和小萱听到这话,有些羞赧,第五瑶作势要来掐他。
“哈哈。”李耀桀哈哈一笑,像兔子般跳到小萱身边,拉着小萱的身体来挡住第五瑶。
……
……
与长安的风景秀丽不同的是,距离长安七百多里的灵州,却是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刀枪寒芒夺目。这里没有飞鸟,只有飞箭;没有花草,只有刀剑;没有湖水,只有鲜血。灵州城门紧闭,门外堆积着木障,沙包等战争工事。门外一片广阔的空地,鲜血已经染红了土地,士兵的尸体裸露在地上,身上插满了箭矢。兵器散落在地。泥土堆成的堡垒之后,手持长矛木盾的士兵正等待将军的命令。
城墙之上,大唐的士兵手持弓箭,箭在弦上,就等着敌人露头……
各自的营地,医官和郎中正在治疗包扎着伤痕累累的士兵,刚包扎好一批,紧接着又会有一批伤员被抬进来。断臂残腿的士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刺鼻难闻的药味,让这些帐营变得十分骇人。
灵州城府,两个身披明光铠,腰佩唐刀的威猛大汉,正看着悬着在墙上的战事地图交谈。
“北边城门是突厥的主力进攻方向,其他三个方向侵扰倒是较小。”说话的是李道宗,灵州都督,李渊的堂侄,唐初名将,跟随李世民征战四方,战功显赫,被李渊封为“任城王”!
援军的行军总管张瑾点头:“但亦不可松懈,突厥此战势在必得,不会轻易放弃的。”
“灵州苦守了将近二十日,虽说还算牢不可破,但将士们都兵马疲惫,粮草也快要耗空了呀。”
“道宗兄不必担心,粮草补给已经在路上了。想必明后日便可运达。”张瑾说道。
“但愿如此吧。”李道宗叹气,“朔州目前的战况如何?”
张瑾回道:“道宗兄放心,我的另一半兵马正在朔州死死守着,短时间之内突厥无法攻破。”
“报!”一名士兵进来,单膝跪地并拱手。
“何事?”李道宗开口。
“突厥的颉利可汗喊话,指名请都督前往城楼。”士兵禀报。
李道宗皱眉,“他想干嘛?”
“此人诡计多端,怕是心怀鬼胎。”张瑾低头,捏着下巴说。
“无妨,我去会会他。”李道宗沉声道。
……
“李道宗!”身形彪悍,满脸横肉的颉利可汗骑在马上,周围全是手持盾牌的护卫。李道宗一出现在灵州北大门城楼,颉利可汗就开口大喊:“本王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攻城拔寨无数,遇见的,杀过的名将也数不胜数,听说你就是威名赫赫的任城王。今日敢不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颉利可汗洪亮的嗓音穿过空旷的战场,传入灵州城墙上的所有人的耳中。整个战场的所有将领士兵,都把目光聚焦在李道宗身上,他的决定,将会影响整个战场的局势,以及灵州的命运。
李道宗摇了摇头,同样大声喊道:“颉利可汗,我的任务只是守城,决战留到以后吧!”
他的任务只是守城,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援军。突厥来势汹汹,但补给跟不上,而他们,背后就是祖国,会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和士兵补上,他死守城池就行,傻子才会出门和他决战。
“身为都督,任城王爷,你就这么胆小吗?还是怕输给我,英名不再?”颉利可汗使用激将法。
李道宗身经百战,岂会这么容易被激怒上当?随即笑了笑,“蠢货!”
“哈哈!”灵州城墙上的士兵听到李道宗的话,顿时哄堂大笑。但也松了一口气,生怕李道宗冲动,被颉利可汗一刺激,就不顾战局,开门决战。
而突厥大军则都是死死地忍住笑意,身子如筛子般发抖,生怕笑了出来命就没了。
颉利可汗脸上的横肉被气得抖个不停。
喊个话,意思意思,你接受就出来打,不接受就说不接受,干嘛骂人呢?
颉利可汗怒火中烧,怒吼道:“本来还想着攻破了灵州,给你留条生路,但今日你只有死路一条!”
“冲!”颉利可汗拔刀,指着灵州城门,发出进攻的号令!突厥大军,攻城部队,纷纷跳出堡垒,扛着盾牌,扛着攻城木,压向城门。而掩护的部队,则是雕弓拉满,利箭射向灵州城墙上,守城的士兵。
“来吧。”李道宗轻轻开口,挥一挥手,城墙上的士兵得到都督的命令,利箭离弦!顿时,密集如雨的箭矢让天空变得黯然无光,萧肃的战场上,杀气盎然!
“咻咻!”箭矢仿佛暴雨倾盆,落在突厥军阵中,有的被盾牌挡住,有的,没入突厥军士兵的身体里……
一时间,这片战场,喊杀声,惨叫声,破空声,混合成一曲,残酷悲凉的战歌……
……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片土地,让地上的鲜血愈发红艳,盾牌,刀剑散落在红色的土地上,颇有流血漂橹的模样。战争,总是如此残酷。
天色已晚,颉利可汗收兵了,退回营地。
今日这波,成功守了下来。“保持戒备。”李道宗吩咐下属,然后转身回府。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朔州城门外。这十几日,无论白天黑夜,突厥大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