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趟,舒小瑜几人轻轻松松的赚了二十五两。
给了钱,商量了薯粉要的数量等明天再来签契约后,左掌柜倒是被他们包袱里那个橙黄色,还有白色与粉色的东西起了兴趣:“这三个是什么东西?你刚才没提,莫非并不是吃的?”
“的确,”既然左掌柜问起,舒小瑜正好对这个有点发愁,“实不相瞒,这是我们前些时日随意做出来的一一种叫做肥皂的东西,和胰子差不多,洗东西比胰子还要干净,这白色和粉色的则叫做香皂,可以用来洗脸洗手和沐浴,我们想要找镇山的店家售卖,但对镇上不太了解,不知道左掌柜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品性好点儿的店家能够介绍一二?”
“镇上最大的杂货铺,宁家杂货铺就不错。”
这个宁家杂货铺舒小瑜他们自然知道,因为那正好就是宁地主家的,里面的东西也算得上是价钱公道,但舒家人分析的时候却是第一个将宁家给排除在外了。
即便舒父的死是意外,但都与宁家脱不开关系,还有舒母更是如此,所以无论是为了心里的芥蒂,还是为舒父这么舍己为人的不值,舒小瑜都不打算和宁家合作。
可她也知道,这肥皂比起胰子要好太多,只要是用过的人,不需多说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现在他们只是想要找个信誉,品性好的店铺售卖,若是日后需求量大了,有人眼红想要他们制作的方子,独吞或者逼迫就不好了。
小的铺子即便是合作也保护不了他们,大的铺子又难免会被啃得骨头不剩。
而左掌柜这第一楼在镇上开了多年,怎么着也该了解的比他们多,更何况这些日子左掌柜应该也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价值,日后的合作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舒小瑜觉得左掌柜应该信得过。
“左掌柜,实不相瞒,我爹本是在宁家做活计的人家,年初的时候因帮宁家搭建房屋被砸死,虽然前些时日宁家来道谢补偿,但是我们却不想再与宁家有何瓜葛,所以这宁家杂货铺,我们不考虑。”
年初出事,前几天才来道谢,舒小瑜轻飘飘一句话盖过,其中之意却一语双关,知道的心里有数,不知道的人也会暗暗思忖宁家此举不地道。
左掌柜有些诧异的看了舒小瑜一眼,第一楼和舒家合作,虽然数目不大,但是不论是别人想不到的菜方,还是因为对方是几个孩子,他为求谨慎起见,自然是找人查了舒小瑜他们的底细。
所以舒家与宁家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心里也有些可怜这几个孩子。
只是这些时日舒小瑜他们不提,他也不会多问,本以为他们会隐瞒,却没想到这么坦然的说了出来,的确让他很意外。
“你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害怕宁家找麻烦而不与你们合作了?”
舒小瑜一笑,没有丝毫后悔:“我一开始是有些怕的,但是后来听说第一楼在平阳镇少说也开了十几年,早就成为镇上的老字号,且不只是在镇上,就是在别的城镇也有第一楼的分号。一来我们和宁家没有嫌隙,只有恩情,宁家这些年口碑还算不错,不会做这种恩将仇报自砸招牌的事情。”
“二来,宁家在镇上的确有些权势,但也只限于在青山镇,手还伸不了那么长。第一楼能够以外来者的身份,在平阳镇这么多年独占鳌头,定然也有过人之处。”
“哈哈哈,”左掌柜抑制不住的笑了,面上没有丝毫怒意,有的只是欣赏的俯下身看着舒小瑜,“没想到我险些看走眼了,你比你哥哥姐姐更有魄力,既然你一个小孩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你想要寻找一个信得过的杂货铺,我正巧知道一个,名字叫做南北杂货,就在离我这酒楼不远处的东边巷子里,那家杂货铺与第一楼差不离,在北岩各个城镇都有分号。”
“谢谢左掌柜,待到下一回来镇上,我们也给你送上两块试用。”
各个城镇都有分号,左掌柜这么说,实则是告诉她,这个南北杂货铺子势力不小,不是宁家能够比拟的。
左掌柜的人品,舒小瑜还是相信的,故而舒小瑜先让舒小佳带着舒小阳在客栈等着,她和舒大宇去南北杂货谈论肥皂的事宜。
南北杂货看起来挺大,有两层,里面很多东西应有尽有,大到水缸木盆,小到一个小小的桌面摆件,都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
虽然舒小瑜没去过宁家杂货铺,但是她可没忘了以前在南边那条街上的杂货铺,那个杂货铺的规模大概只能算是这家南北杂货铺子规模的四分之一,就是同一样东西,也没有这南北杂货的花样多。
铺子里有些人,但是算不上多,且各个看衣着也不错,至少没有多少有补丁的。
舒小瑜他们这次穿的是唯一没有补丁的那套细棉布,才进铺子,舒小瑜扫视了一番,便拉着舒大宇朝日用品那边而去。
舒小瑜看着那浆洗用品除了黑色的胰子和皂角外,还有一小捧白白的粉末装在一个木盒子里,正要凑近看一看是什么,一旁的小二忙上前有礼一笑:“这位小姑娘,敢问你有什么疑虑或是不懂,可以问小的,只是这洗漱类的不好触碰,还请见谅。”
即便舒小瑜是一个小孩,舒大宇年纪也大不到哪去,但这南北杂货铺子的伙计却并没有因此轻视,依旧态度良好的解释,让人第一印象就很好。
“这个白白的粉末是什么?”
既然不让碰,她也不强求,只是对这个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