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入夜。

玄霜峰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换上鲜艳的红色装饰, 霜雪一如既往的飘着, 好似有什么不同,又好似没有什么变化。

冰鸟小白在窗沿试图探头,今晚实在是太平静了,按理说, 刚刚结为道侣的两人应该发生些什么……比如双修呀,一起睡觉呀, 再来点什么动静。小白脑海的思维有些活跃过头。

屋内, 红烛安静燃放着。

顾然站在玄澜的身侧望着他, 黝黑的眼眸染上水色, 宴席上也不知喝了多少醇酒, 让他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有些不太真切起来,“师尊……”好似身边的这人是烟影化成的。

“不胜酒力, 莫要逞能。”玄澜抬手抚上顾然的黑发, 将他的发带礼冠轻轻摘下,修长的手指覆上顾然微熏的眉眼,方才低头提醒一句,“在大殿时提醒你的话语都忘了么?”

“什么……忘了?”顾然的话语一字一顿,从玄澜的话语中努力的想要辨清一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一片懵然。

“然然, 我是谁?”玄澜问他。

顾然到底还没有醉倒一塌糊涂的地步, 鲜少的清醒让他回答道, “师尊……”

“叫错了。”玄澜低头,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一个亲吻里。

chuan息声在空气里响起, 两人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玄澜的声音暗哑,却仍低头在他耳畔询问。“然然,我是谁?”

“是……是阿澜……”的脸已经被烫红,今日在心底默念了许久的名字被喊出来,旖yi旎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哐当——!”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响。

“……怎么了?”顾然茫然的望向声源处,窗前的红烛微微摇晃,似乎是无事发生。

玄澜的目光顺着顾然的视线望过去,眼神闪烁了一瞬,随后与顾然温声道,“没什么,前些日子与然然说的心法可是记住了?”

心法?

前些日子说了什么心法?

顾然愣了愣,意识海却是先快一步,浮现出双修心法里的那些画面来。“那些……那些……”

“若是记不住,我来教你。”玄澜将人揽进怀里。

“不是,我记住了……我……”就像小动物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顾然正想挣扎些什么,再回神过来身体已经陷入了柔软的床榻之中。

“记住了的话,第一式是什么?”身前的人说话声在耳畔放大,顾然不可遏制的想起双修心法里的画面,眼眶有些湿润。

“第一式……啊……”

一夜过去,屋外窗下的冰块也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冰层外依旧覆盖着一层魔气,里面被冻住的一只白色冰鸟栩栩如生,宛如活物,只是依旧无法动弹。

屋内的余情仍未消除,衣袍不知去了何处,气息暧昧。

顾然醒来后,闭着眼睛不太想睁开,全身上下都是酸软的,骨头架子仿佛被人拆开了,又重新组装上。但是丹田一片温暖的饱胀感,精气在微妙的流转着。

昨天晚上不仅双修,还将那十八式翻滚试用一边,情到浓处,也不知自己还说了什么羞chi的话语来,顾然回想起来,只觉心底某种下限正在咔嚓咔嚓的碎裂开来,最后化成齑粉随风飘散了。

顾然正闭眼想着,身边的人却有了别的动静。

玄澜伸手将人重新揽进怀里,赤luo的肌肤贴实在一块,令怀里装睡的人没有忍住,微微瑟缩了一下。

见此,玄澜不禁弯起了唇角,将顾然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唔啊……那里不行……”被撩拨到敏感处的顾然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继续装睡。

“昨日双修之时然然有大半心法没有记牢,就连精气也没有及时吸收,今日再来温习一遍。”

玄澜说的句句在理,清冽的声音染上情欲后,几近磨人的低哑不断在顾然的耳畔继续说着。

“不……已经……啊——!”拔高的音调带着些许颤抖,顾然望着身侧的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清冷正经的模样,每次却能让自己……

又是大半个白天过去,冰层没有丝毫融化开来的迹象。只有微风拂过冰鸟的面前,卷起一地的霜雪来。

顾然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丹田一阵暖热,灵气也在周身以不正常的速度运转着,仿佛是有什么在破壳而出……

不是……不是那种破壳而出。呆呆的脑补出一颗蛋破壳而生的宝宝后,顾然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然后连忙摒除一切杂念,连忙集中精神在丹田与自身的灵力运转之中。

修为在以十分不寻常的速度飞快上涨,因为先前已经到达过元婴后期。顾然再次晋级已经无需经历天地雷劫的洗礼。

正因为没有雷劫的干扰,顾然看着上涨的修为,才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才一夜加上大半个白昼,他就从原来的炼气期蹭蹭蹭的上涨到了金丹期,连续跨越了两个大境界。怪不得魔修都喜欢双修,还有某些心法上隐晦的双修提示……这简直就是不用努力就能暴富的最简单途径。

调整完内息的顾然瘫软在床上,望着床幔脑子里有些空荡荡的。经历了十八种修炼姿势,哪怕他身体在灵力的冲荡下无比舒坦,精神上的疲惫却是愈发沉重了。

“真是太不讲道理……”顾然小小声的呢喃着,也不知道是想对着谁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又过了一会儿,玄澜从屋外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乳白色的汤汁,看上


状态提示:87.双修之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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