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衣衫不整的竟然是个男生,他光着上身,只穿着一个四角内裤,眼睛哭的像个桃子一样,他一见李商陆,赶紧捂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

李商陆悻悻然的转过头,大声说:“你还哭什么,不赶紧穿上衣服!”

男生哭的更痛了,小伙伴跟他说要一起来河边玩,谁知道那个家伙把他带到了桥底下,一帮子坏人在桥底下等着他。

他们上来就捉住了自己,把自己衣服扒光,只留下内裤,拿他们的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别哭了,你再把他们给哭回来,穿上衣服赶紧回家。”李商陆没好气的说着。

她不想在这听男孩哭哭啼啼的了,李商陆转身要走。

“二妮,你别走,我害怕!”男孩见李商陆要走,拖着哭腔说。

他的声音尖尖细细的,像个小女孩。李商陆知道他之所以被这样对待的原因了。

上辈子,李商陆曾经接到过一个报警,说有人自杀。

那也是她一个黑色的回忆。她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血迹还有已经崩溃的父母。

那男孩就是因为长相,行为女性化被同班同学长期霸陵,终于忍受不住才割腕自杀,那孩子才十六岁,成绩优秀,多才多艺。

老天爷一定是在玩她,李商陆认命的停下了脚步,仍旧背对着男孩说:“好,我不走,你赶紧穿好衣服。”

男孩叫林子清,上面有三个姐姐,爸爸是林场的会计,家庭条件很不错。

他在这一片很出名,长相阴柔,举止扭捏,让他成为村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商陆听大妮提到过他,只是没见过真人。

林子清,这名字在一众狗子,虎子,三蛋子这样土掉渣的名字里就格外显眼了。

五分钟过去了,李商陆的肩膀垮下来了,那林子清还没有穿好衣服。

“你快点,天马上就黑了。”李商陆没好气的说。

这时,她身后突然“咚”的一声,李商陆一回头,看到了已经穿上了上衣,裤子穿到了一半的林子清倒在了地上。

林子清虽然长相比女孩子还漂亮,可他毕竟是男孩,在一个平日里话都没说几句的女孩面前穿衣服,他还是紧张了。

“你真是笨到家了。”李商陆想上前帮忙,走到一半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她想起自己现在是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她才不要去扶一个半裸的男孩呢。

林子清好容易穿上了衣服,跟在李商陆的背后上了河堤。

天已经快要黑透了,只有远处的村庄里才有昏黄的灯光,风呼呼的吹着,河堤上的杨树叶在呼啦作响。

“二妮,你,你别走那么快。我害怕,这儿不会真的有鬼吧。”林子清怕极了。

李商陆不耐烦的回头说:“明知道有鬼,你还不跑快点。你不知道我刚被鬼上身过吗?”说完,她瞪圆了眼睛,舌头伸的老长。

“妈呀!”林子清几哇一声,头也不回的快速的跑走了。

只剩下李商陆还慢悠悠的走在河堤上,兔子没有,鸟现在也打不到了,想要回去要吃的清汤寡水,她就走不动了。

林子清头也不回的一口气跑回家,他家里人因为找不到他,早急坏了。

“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林子清的奶奶—春花奶奶一把抓住了冲进门的孙子。

林子清见到熟悉的奶奶,再看看自己现在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他的理智回来了,哪有什么鬼,二妮应该是嫌自己麻烦故意吓自己的。

他用袖子擦擦自己脸上的鼻涕眼泪,又想起了自己在桥下被那群坏小子作弄。

春花奶奶也发现孙子裤子上的泥水了。

“说,是不是那几个小子又捉弄你了?”春花奶奶一边心疼拽着孙子往堂屋走,一边问。

春花奶奶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大了几个孩子,彪悍非常。

林子清又哇的哭出声,把那几个欺负他的坏孩子的名字说了出来。

春花奶奶把孙子往儿媳妇怀里一推,就出门冲大豹家去了,这事没别人,肯定是大豹那小子的主意。

林子清看到自己妈,又是一场哭,哭完才想起告诉自己妈是后街的二妮救了自己。

抱着儿子的子清妈,摸着儿子的头,眼泪就下来了。

李商陆坐在堂屋的桌子前,看着眼前的一晚稀饭,一盘黑乎乎的炒茄子,完全没有胃口。

她从馍筐里捡了个馒头,准备就着酱豆填一下肚子。

家里人都已经吃过饭了,董方红在缝衣服,林强东在摆弄一个破旧的收音机,里面正在预报天气。

“嘿,明天是晴天,这地晒一天就能下犁了。”林强东开心的说,只要种上麦子,他就能去砖窑厂继续干活了。

董方红看看一脸嫌弃的在吃饭的李商陆,歉意的说:“二妮啊,剩的几个鸡蛋我让你姐拿大红家了。大红要出嫁了,你姐得去添添嫁妆。等明天鸡再下蛋,妈还给你用辣椒炒。”

李商陆冲董方红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大口的吃了一口茄子。

别说,这茄子虽说不好看,但吃起来还是很好吃的。

“妈,我想喝酸辣汤,好久没喝了,明天有鸡蛋了,做酸辣汤吧。”李商陆听大妮说董方红酸辣汤做的特别好喝,她想尝一下。

“中,明天妈一定做酸辣汤给你。”董方红说。

这时,门外传来了大声的叫骂,董方红平时爱凑热闹,碰到这样的吵闹肯定要去看看的。

可前几天,因为二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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