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日的时间才抵达荷花县,这段时间余墨很少在众人面前现身,解决生理需求也会走远一些,等到他们看不见她的身影,再运轻功离得更远。中午太阳顶头,大家都会选择在原地休息,该干嘛的干嘛去,余墨会趁这个时候出去,来回赶路花费不少时间,换洗下来的衣服随意搓揉两下,洗澡都是匆匆擦拭身体,但好歹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

到了此地,车夫去补给粮食以及采购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余墨自然也没闲着,她还得向总镖局汇报现在所身处的位置,依照张十的吩咐,把自己的行程稍作更改,才把饿了体态轻盈许多的鸽子放出来。

饿了两天,你得去找东西吃才有力气赶路吧。

余墨微微笑看着饿得两眼发昏的鸽子,也不管它是否还有力气飞行,往天上用力一抛,鸽子左右晃悠了几下,求生意识极强,蒲扇蒲扇着翅膀,最终还是飞远了。

之前结伴的一行人,自行约定两个时辰后在分开的地方集合,过时不候。

余墨估摸着时间,她还能在此处逗留一会儿,也不急着回去,当地有名的糕点买了几份,心情愉悦地往回走。

一行人驾着骏马从她身后飞驰而过,余墨闪过一丝疑惑,这里虽然不是京城,却也有明示在大街上不能骑马乱驶,能无视这条规矩的人可不多。

那行人并没有驾马离得有多远,在前面的一家客栈停了下来,领头的人率先下马,从腰间拿出一坨金锭子扔给店小二。就这举动,余墨看见斗篷下面一闪而过的腰牌,麒麟纹样,非富即贵。

又回到赶路的队伍,余墨照旧窝在马车里不见人。车夫边驾车边跟人闲聊,问起他的主顾,车夫只说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方才逗留在荷花县还给他带了一份有名的吃食,旁人只当车夫的主顾不善交际,又生得一副好摸样,没人把他当回事。

余墨只是听听,没生起跟他们搭话的念头,躺在马车里放空脑袋。由远到近的马蹄声,余墨听着有点熟悉,人影也渐渐清晰,可不正是在荷花县无视规矩快马行驶的一行人。

他们脸上沉寂,面无表情,腰间均配有武器,未见其出鞘,可闻其厉害。车夫们也听见声响,自发给他们让路,他们却放慢了速度,似要一起同行。

这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平日间的呱噪消失得无影无踪,行为举止都比平时拘谨些,生怕得罪了这些大人物。

很快地又到了中午休息时间,大伙们都找了阴凉处安放马车骡子等,新加入的人们也跟着停留,把骏马牵到一边,就地喝水吃干粮,他们始终未发一语,大伙们说话也是低声交流。

余墨其实可以在马车里用餐,但看见另外一个从马车里下来的商户吩咐下人做事,其中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目光或有或无地投向商户,把这一切收揽在眼底,她觉得自己也许不该坐以待毙。

神情自然地马车上下来,拿起自己的包子开口啃,包子干涩难咽,向车夫借了水袋。从头到尾,余墨悄悄地打量着对方,果不其然他们从她下车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只是掩藏得很好,这下子他们一群人尽数被观察了去。良久过后,一个下属打扮的人向领头的男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一个手势,下属们纷纷骑上马离去。

等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大伙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这些都是什么人,十足的气派。”

“老吓人了,各个的脸色像我欠他几百两银子不还似的。”

“惹不起,惹不起,幸好他们走了。”

这些人的出现果然还是带来了不少的影响,因为他们的话题从家里的鸡皮蒜苗的小事,升级到自家的远方亲戚认识的、有那么一些关系的权贵。

“我小姨的侍夫的堂弟,在庚衡山庄做事呢,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下人,可那待遇啊,可比我一个季度的收成还高呢。”

“在有钱人家里当差就是好,我大侄子是个捕快,能谋得这份差事,那可是祖上烧高香了。”

……

当晚几个商户的马车的油灯亮了许久,黑暗中的亮光是多么瞩目,时不时有人靠着微薄的光线走去另一边,也有人趁机整理行李,书生甚至拿出一本书夜读。

第二天一早,余墨发现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她命车夫跟在客商后面,但她的后面绝大多数都是用骡马代步,拖家带口的。他们萍水相逢,撇下脚程较慢的人也无妨,余墨也没管,早点交货没什么不好。

倒不是她嫌贫爱富,只是估摸着信鸽快要到镖局了,能这么拉开时间的距离百利而无一害,她也能有多余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情。

就这样在外露宿几个夜晚,他们终于抵达覃州,几天下来,哪怕是闲时,她也没跟客商有多交流,反倒是车夫跟同行讨起酒喝,跟臭味相投的人打作一团,车夫邀请她一起,余墨只以身体不适拒之。

到了覃州,余墨先是给了银两车夫,就此分道扬镳。她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把自己洗干净,哪怕她在途中不用活动,奈何天气炎热,汗液把她的贴身小衣全打湿,已经没有干净衣物可以换洗,一头长发五天没洗,她都不敢伸手去挠痒痒,摸一手油恶心自己。

在一处住宅门口扣了扣门,片刻后还没反应,余墨也不客气,干脆翻墙进去,把包袱随意地一丢。

井里打水,起火烧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汗水出得越多,内心更急切地想要沐浴。

两三下把


状态提示:3.第三章 跑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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