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没看清来人,只以为是林霁,笑着回答:“我以为,你还沉溺于少白的死讯,故此没有叫上你。不过,现在你来了,可得和我好好喝一场。”斟了杯酒,递于来人。
“你是为了谁在难过。”来人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望着顾年,慢慢问道。
顾年索性放弃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壶灌着自己,喝的有些猛,理智也慢慢模糊了:“为了少白,也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为自己难过什么。”来人把玩着酒杯,低着头看着酒杯。
“我赌输了。我爱了一个人十几年,如今才知道他不爱我,一切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顾年又灌下一壶酒,神志终模糊了。
来人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旁,将他拥入了怀里:“不会喝酒,还学别人灌醉自己。顾年,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你再有灌醉自己的机会了。”将他拦腰抱起,送回了房间,离开前轻啄了他的唇,轻轻关上了门。
“如何。从今以后,该好好回应了吧。”另一个人靠着门框打趣道。
“你呢。见过了么。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少白,别后悔。”皇帝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好心地说道。
“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少白望着林霁房间的方向道。
“赌什么。”
“既然你不让我离开京都,也不让他久留。那么我与你赌,他会参加科举,中前三甲,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到时候你得解除我的禁令,然后…”
“然后什么。你应该知道从乡试,会试到殿试有多么难吧。”皇帝饶有兴趣地说道。
“自然知道,我有信心。如果他做到了,你给我们赐婚吧。”少白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像一个孩子完成了一个恶作剧般的快乐。
皇帝思考了一会,继而说道:“朕可以答应你。如果他做不到,那么你便一辈子留在京都,留在皇宫吧。”
少白没有丝毫犹豫道:“一言为定。”
少白转身离开,去了林霁的房间。皇帝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你不会永远留在京都的,朕知道。这个赌,朕一定会输。”慢慢隐匿在了黑暗中。
少白慢慢推开了他的房门,他坐倒在窗前,双眼微闭着,周围都散落了酒,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轻轻关上了门,走向他。走到了他的面前,俯下了身,吻上了他的唇,他的睫毛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少白。久久,才结束了这个深入的吻。“少白…”他将脸埋在少白的胸膛,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喊着少白。
“阿霁。我在。”少白心疼地看着他,紧紧搂着他,希望他能因此得到些许安全感。
“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