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灰白的墙上挂满了些翠绿的爬山虎,院内四季桂的枝桠冲破了墙垣的束缚,仿佛是想领略江南春的风光。一进门,便闻到阵阵花香,左侧是不安分的四季桂,右边却栽着几株桃树,真犹可谓是世外桃源。月白与伶儿说了些什么,便向林霁示意,离去。那伶儿将他引到院中石凳上落座,并说:“林公子稍等片刻,我家主子去换身衣裳便来。”
林霁点点头,他又叫住了伶儿:“你家主子没有栽兰花吗?”
“主子说兰花易死,故单独养在一处。”林霁微笑点头表示感谢,伶儿离开。
不一会,月白归来。似是换了套舞衣,林霁这样想。虽带着面纱,仍能感到她在微笑:“今日,你奏笛,我来舞一曲,可好。”林霁拿出玉笛,言:“当然好,求之不得。“笛声响起,裙裾飘动。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得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桃花飞舞,她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笛声止,裙裾静。
林霁双眼含笑,似是宠溺地看着她:”我却不知你的舞也是上乘。“
”出来讨生活,自然是要多技傍身的。“大概是觉得热了些,月白摘下面纱回答道。
林霁呆呆地看着她,心想,流言果然不假,好一个艳如桃李,绰约多姿。
月白看着他的模样,浅笑道:”你莫不是看呆了?“
林霁回过神来笑道:”月白果真称得上绝色二字。“月白笑而不语。大约是夜幕降临,月白喊来伶儿:”伶儿,送林公子回去吧。“”是。“伶儿引他到大门口差人将他送回,他仍是不愿离开,三步一回头,直至再见不到。
伶儿将大门关上,回到月白身旁说道:”主子,你莫不是看上他了。“伶儿见她不语,道:”可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又怎会不知。可人呐有那么一点希望,就不舍得放弃了。“月白起身回房,临关门前对伶儿说道:”明日且休一日。到这江南也有些日子,却没有仔细看过,想去逛逛。“
”知道了,我的主子。“伶儿一脸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