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惭愧、内疚、痛心和崇敬的混合之情,像海潮般地冲击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把村里最重要的团结都丢了,多少年来,谁家出了事,不管之前两家有多少矛盾,都会伸出援助之手,而自己却干出同根相煎的事,真是愧对这么对年的教育。李商与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李山在新的学校过得好。
开学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站,路边还在那招手的母亲,这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背井离乡了。
几经周转,终于来到首都北京。下了火车,找到清华大学新生迎接处,登记之后,把行李箱放好,就在车上等着,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开动了。
坐在靠窗位置,静静的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夏和这繁华的街道,李商与心想,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最高处俯视这个城市。大巴驶入清华大学的时候,办公楼前已是水泄不通。
李商与拉着行李箱,来到金融学院金融系,签到后,按照报道流程单上的顺序,开始在各楼之间穿梭。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项——体检,到体检三楼时,李商与傻眼了,弯弯曲曲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左拐右拐的到了楼梯口。
下午三点多,李商与才全部弄完,李商与在金融3班,迈着沉重的步划向宿舍走去—3栋328室。
328室门打开着。
李商与往里一看,靠,自己是最后一个。
推着行李箱,笑呵呵地走进去说:“大家好,我叫李商与,以后多关照。”里面一个忙活的高个冲左边的下铺一指,“剩下那个空铺就是你的。”
“谢谢。”
宿舍里有10来人,都在忙活,其中四五个是家长,忙着铺床,整好之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家长出了门,刚还老老实实在床上收拾东西的一哥们,迅速蹦下床,“难受死我了,谁还来。”话没完,烟已经叼进了嘴里,大家都说不会,那哥们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偷偷躲厕所抽。
麻利的床铺好,东西收拾完,李商与躺在床上休息,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上午一路奔波,还抽了不少血,的确有点累了。
其余的室友可兴奋的不行,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
李商与睡在最靠里的下铺,挨着李商与的是大眼睛男孙志国,上铺是黑不拉几的李云,孙志国上铺是那个大高个彭志云,另一边是罗龙、郭飞、李建、黄文达。
八个人中黄文达最大,家是苏州的,罗龙是李商与老乡,排在第二,郭飞第三,山东烟台。孙志国老四,陕西宝鸡,彭志云老五,北京本地人,李建排第六,四川雅安人,李云贵州贵阳,李商与最小。
几个小男生躺在床上,诉说着自己对学校的第一感觉,报名时见到几个漂亮学姐、同学,准备在大学谈恋爱什么的。
有人问李商与,他简单回几句,大多数时间他闭目养神,想着自己能干些啥挣点钱。
晚上大家决定庆祝一下,*有缘聚于328,一件很不容易的事,8人浩浩荡荡的朝学校小餐馆走去。路上有不少这种大队伍,都是刚报名的新生。
宿舍聚会,一般都是新学期开学、生日等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不论男女,最后都会因为性格、家境、成绩、爱好等因素慢慢分割成一个个小团体。
等到大家都熟悉校园和周围的环境之后,特别是有了男女朋友以后这种行动就越来越少。
休息一天,学校开始军训。
早上8点2o,绿油油一片,好几千号人,全是大一新生,站在足球场上。
每班的教官都全部到位,是军校大三大四的学员。李商与他们教官叫韩猛,北京武警指挥学院大四学员。方方脸,贴近头皮的头发,特有精神。
李商与一直羡慕橄榄绿,穿在身上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种自豪感,虽然没各种标志服饰,那衣服所带来的豪情丝毫不减。
第一天是开训动员,军训团团长,是个上校,李商与他们离主席台很远,根本没听见讲了些什么,只是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几个字,还不是很清楚,但最后听见一句很清楚:“我现在宣布,新一届军训现在开始。”
韩教官按照划分的区域,把金融3班带到指定区域。
新生军训为期一个月,无特殊事由一律不准请假。
李商与他们班,一共46人,女生只有5人,再看看人家会计班,只有那么凋零的几个小男生,这心里落差啊。
不过军训的乐趣并不在于这些。
开始的时候,稍息有人出右脚,立正有人弯着腰,向左转,好多人直接面对面。
等到结束回去的时候,全撒丫子跑。
九月的北京,并不比南方城市好到哪去,平均温度都在32度以上,加上那恶毒的太阳。一群群小绵羊变成了大灰狼。
时间过半,军训痛并快乐着。军训最吸引李商与等人的是中间大休息的时候,专挑会计班拉歌,然后在旁边一通嚎叫,甚至于有些男男女女都已勾搭上。
李商与对于这类事情不关注,也不关心。直到军训结束,在军训结束典礼时,有一项,首长向训练标兵颁发优秀训练标兵证书,大家都比较兴奋,站在讲台下等主持人号令上台领奖,李商与旁边站着一个女孩,增之一分则太高,减之一分则些许矮,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不知被谁一挤,倒在了李商与怀里。
“你没事吧。”李商与的指尖碰到那湿凉富弹性的、呼吸的肌肤时,才轰然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