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估多少分?”
“我去,数学12个选择才对了8个……”
“完了,语文基础题只对了3个……”
?“不是吧,听力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错这么多?”
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对李商与没啥影响,专心致志的对着自己的答案。
数学,选择题全对,大题全对,不出意外,数学应该是满分;
语文,基础题全对,阅读大致一样,文言文大致一样。
理综,物理选择错一个,填空错一个,化学填空错一个,大题有点小错误,生物全对。
英语......
李商与估分698分,这分数着实把他吓了个大跳,反复核算了好几遍,没有出错,就是这个分数,开始翻看刚发下来的报名志指南,查看各大院校往年的录取分数线,最后一咬牙,清华大学。
13号上午,李商与把填好的报名志愿表交了上去,就没再管了,向老师请了一星期的假,说回家看看爸妈。黄老师心疼李商与,刚又参加完高考,就准了他的假。
天是那样的蓝,小道是那样的弯曲,日光是那样的明媚,就象这片景色终年在被夏日的风光笼罩着。蓟草的茸花在他们四周飞上飞下,好象被大气的静谧熏醉了似的。热气在熟禾上面跳着舞,还有,四面八方都洋溢着一种柔和的不识不知的嗡嗡声,好象是灿烂的分秒喃喃地在天与地之间举行着宴乐
回到家,母亲正忙着做饭,父亲在卧室的床上躺着。看着忙碌的母亲,想到十几年来,父母一直都是这么忙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才勉强将家里过下去。李商与心疼也内疚,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也理解了为什么这么艰难,父母还要供两兄弟上学。
这个社会,文凭虽然越来越不值钱,却仍是进入各大单位的机会票、敲门砖。想改变现状,过上舒心无忧的日子,顺利通过高考、榜上有名、进入名校就成了必然之势。
看着“破烂不堪”的家,想到自己17岁了,还没有做过苦力活,现在父亲受伤了,干不了重活,李商与决定接过父亲的担子,感受下父亲的艰辛。
石龙岭。和阿贵等一起砍树,一二一二加把劲,三下四下它就倒,五下六下运上车,七下八下钱到手。
自家旱地中。和母亲一起翻地播种,飞呀飞呀飞锄头,除呀除呀除杂草,高高兴兴播上种,冬季又是大丰收。
门前水田里。和亲戚一起,水稻大丰收,咱得努力把它收,早起晚归忙不停,越忙嘞越开心。
......
一个星期,李商与彻底告别了学生气息成为了黝黑的庄稼汉。父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知道他性子要强,知道劝不动,也就没怎么劝他。
眼看着就要回学校了,李商与心里满是惆怅,自己一年轻小伙都累的直不起腰来,那父亲了?肯定是更累,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返校前一天,干完活洗了个澡随便吃了点,李商与坐在父亲的床前,想和父亲谈谈。母亲见了,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
那晚,除了母亲偶尔插上几句嘴,几乎都是父亲在说,好几个小时,没怎么停,静静的听父亲说着,不时的点头应着。
父亲说:责任重于山,男人就要扛起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父亲说:男人就要顶天立地,不能叫苦叫累。
父亲说:男人就要养家糊口,赡养父母,教育子女,供他们上学。
.....
告别父母,回到学校,看谁都觉得格外亲切,特意给宿友带了些砍树时摘的杨梅,给黄老师带了些闲暇时采的松树菇和逮的野兔。
晚上,把它送到班主任家,黄老师热情的招呼李商与,师母又倒水又洗水果。
“商与同学,你父亲情况如何,家里一切安好吧?”黄老师关心地问道。
“父亲还好,家里也还行,谢谢老师关心。”李商与回道。
“那就好,回来了就好好学习,这个星期干了不少活吧,结实不少。”黄老师慈爱地说道。
“嗯,我父亲之前干的活,刚好没另外请人,我就去帮忙了。”李商与回道。
“农民不容易,挣得都是血汗钱啊!”黄老师深有感触地叹道。李商与点了点头,非常赞同黄老师的话。
“还有一年。你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你父母的期望,他们这么辛苦,还不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黄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讨厌长篇大论的他,现在却听得很认真。黄老师说了很多,他的成长历程,他的父母,他的家庭,历经了多少困难才走到现在。谁都不易,并非自己一人。
天降大任,必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才能动心忍性,增所不能,想改变命运就必须抗争。
第二天,回到教室,同学们看着李商与,好多都抿着嘴笑,却又不敢笑的太明显,非洲黑人,这是李商与给大家的第一感觉。
“李商与,你都在家干啥了。”刘峰怪异的看着李商与问道。
“砍树,收种稻子,开荒地。”李商与回道。
“怪不得,原来想变成黑马王子这么简单。”刘峰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出来。李商与瞪了刘峰一眼,没再理他。
自此,李商与就有了个外号,黑学霸。
每年的7中旬第一个吉日,是学校张榜的日子,升入二本及以上学校的学生,都会公示在学校大门口的横幅上,包括姓名、班级、分数、录取的学校。每年的这个时候,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