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丁香,也在这时候被人送回了馨兰苑。
在场的人都散了,宇文厉不得不正视孙由由,瞧见孙由由不卑不亢,坦荡荡和他对视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清冷,莫名地宇文厉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随即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孙由由刚才说的那些话。
宇文厉的脸色自然又是不断变化,黑了又沉,乌云密布。孙由由刚才的那些话言辞犀利大胆,更不乏对宇文厉的贬损和不屑。按理说,宇文厉如此不待见孙由由,巴不得立刻就能和孙由由和离,只是当他再次听到不稀罕他宇文厉的话从孙由由的口中说出,宇文厉听了竟然一点都不高兴,因为自然是孙由由说出这样一番话的语气再认真不过,而他在孙由由的眼里也看不到半点的虚假。很显然,这个女人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是真的彻彻底底把他放下了。自然和离的话她也不是说着玩的。
宇文厉打量着孙由由,第一次很认真也很正面地拿眼睛看她。这样一打量,宇文厉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孙由由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孙由由应该是安静隐形的,对他却又是飞蛾扑火般爱得执着,每次看他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是躲闪而爱恋,说话也从来是轻声细语,有时甚至声量低细得让人完全听不见,在王府里被人欺负也从来是忍气吞声,即便凭她的身份完全够资格狠狠地反击回去。可如今他印象里的那个女人,完全变了,变得犀利强势,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神不再闪躲,反而坦荡荡不闪不避,被人欺负也敢奋起反击了。而且,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以前那种对他的迷恋,相反那里面有的是连他都看不透也看不懂的。
“厉王爷,没有什么话要说吗?”眼看着人都散了,等了还一会儿还不见宇文厉有任何表态,孙由由忍不住开口替自己和丁香讨要说法:“事情没弄清楚前就胡乱教训人,如今事实证明是厉王爷错信小人,那么由由挨的那一巴掌,丁香的那一巴掌,还有那一脚,不知厉王爷打算如何交待?”
“能怎么交待?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并非是你推的人,那么这事自然就这么算了。”不喜欢孙由由这么咄咄逼人对他质问,从思绪中回过神的宇文厉当下没有好脸色地说道。虽然这事孙由由被证明的无辜的,但是宇文厉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虽然对孙由由有什么表示。他是尊贵的王爷,是这个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目前更是孙由由名义上的夫君,就凭这些,别说只是打个耳光踹一脚,就是动手打得严重了谁又敢说他宇文厉半句不是?
“哦?”孙由由闻言竟然没有气得七窍生烟,反而笑了,笑得如花灿烂。那一笑散发出的艳光,竟然晃了宇文厉的一双眼。
宇文厉还在为孙由由那突然的嫣然一笑失神,孙由由唇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绝艳耀目。端着一张绝色倾城的笑脸,孙由由突然来到宇文厉的面前,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在咫尺,甚至只要孙由由踮起脚尖,他们的呼吸便会相溶。
宇文厉一直迷失在孙由由的如花笑靥中,毫无防备之余视线中那张绝艳倾城的脸庞竟然在他的眼前无限清晰放大,宇文厉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孙由由却突然伸出手覆上他的脸庞,轻轻一碰之后,五指的指尖落到宇文厉的凉薄的唇边:“如果刚才那番话就是厉王爷对这场戏的落幕说辞,那么、由由但愿厉王爷不要后悔今天的一言一行。”
说着,扬了扬唇角,很快从宇文厉身边退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宇文厉还在楞楞地,不可置信被孙由由那么触碰,他的心里会如电击般酥麻,甚至竟然有些舍不得让她离开。
见鬼了!宇文厉为自己不可思议的想法觉得可耻,也有些恼羞成怒。想发作,当事人却早已经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孙由由一路上没有停留,回到馨兰苑,正好瞧见白雪圆鼓鼓的身影从眼前闪过,孙由由突然眼前一亮,笑得一脸邪恶,当下伸手招来白雪,趁着无人主意的时候,手里变出一颗深蓝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就塞进白雪的嘴巴里。
“喵——”白雪没来得及抗议,药丸被顺着喉咙到了肚子里。吞下药丸之后的白雪感觉自己被算计了,顿时前后脚一蹬桃之夭夭去了。
对此孙由由毫不介意,只是望着馨兰苑外面的某个地方勾起唇角。
鸳鸯一出,谁与争锋?颠鸾倒凤,泯灭雄风。宇文厉,goodluck!
话说宇文厉在花园那会儿被孙由由突然的举动撩拨得乱了心神,回过神之后恼羞成怒,想要发作孙由由,可惜当事人早已经桃之夭夭,无奈之下,宇文厉只得装着一肚子不舒服往惜语阁走去。
谁知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刚才被孙由由那女人胡乱一摸乱了心神就罢了,如今竟觉得走路都困难了,一股邪火正不断地蹿上他的小腹,而两腿之间那里竟然也开始觉得难受异常,颇有一种不泄雄风不罢休的强大气势。
此时此刻,宇文厉虽然巴不得快一点来到惜语阁,然而他的脑海想的却不是江语惜,而是一个白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只知道白白的圆圆的,那眼神似乎还很妩媚。
这样一想,宇文厉心里更是犹如上百只猫爪抓挠一般,每走一步都是艰难万分。好不容易来到惜语阁,江语惜得知宇文厉的到来,亲自迎了上去,瞧见宇文厉潮红的脸颊和不太对劲的眼神,江语惜吓了一跳。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