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夏侯皇后一脸北塘馨雅说得很对的样子,气愤填膺道:“那个女人,不仅厉王爷不喜欢,本宫也不满意的很。出身低下也就罢,身为女子还那么不守妇道,今日跟这个男人不清不白,明日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如今更是厉害了,无缘无故失踪两天一夜,闹得满城都在说她失贞一事。结果这两日,后宫的那些妃子,特别是平日里就对本宫不甚服从的那几个,来给本宫请安的时候,没少拿这事讽刺本宫。弄得本宫恁得没面子,偏偏这事又是确有其事,本宫还反驳不得。总之提起那个女人,本宫就一肚子火气。只可惜有燕太后在,那个女人只要不愿意和离,这事儿就没戏。”
这会儿夏侯皇后对着北塘馨雅说起宇文厉和孙由由的婚事这么毫无顾忌,是因为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北越公主分明就是对她的小儿子宇文厉情愫暗生。难怪会这么用心讨好她,原来都是为了她的厉小子。
知道了北塘馨雅对她好是有原因的,夏侯皇后却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北塘馨雅很懂事,分得清谁才是正主。本来嘛,儿子是她生的,凭什么她这个做母后的不能做主儿子的婚姻大事?
这样想着,夏侯皇后忍不住打起了小心思。想着要是馨雅公主真的能够成为她的儿媳,对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这前提还是得先把燕太后那老不死的扳倒了,到时候孙由由那贱人自然就蹦跶不起来,被扫地出门是必然的事。
见夏侯皇后一脸若有所思,北塘馨雅便知道夏侯皇后只怕是识穿了她内心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北塘馨雅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生怕夏侯皇后觉得她接近她是不安什么好心,那样的话她之前所作的一切就白费心机了。
因而,连忙安慰夏侯皇后道:“皇后娘娘别生气,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生气伤身可就不值了不是?其实馨雅觉得这事也没多难办,厉王妃失贞的事若是真的,就是在给皇室的脸面抹黑。这样的情形,厉王爷完全可以休了厉王妃的,就是燕太后不同意也不能指责王爷什么,要阻止就更加没立场了。想来,贵国下个月主办的文明盛会开幕在即,如今已是八月中旬,离九月已经不远了,好些参赛的国家都陆续抵达贵国皇城,这样的时刻,厉王妃倘若真的做了什么令贵国皇室蒙羞的事,燕太后就是有心要护她也不可能力挽狂澜,她老人家好歹是南华的太后,怎么着都要顾着国家的声誉,南华皇上的面子。”
“哦?这么说馨雅对这事有好的解决办法?”夏侯皇后感觉自己总算找到了志同道合者,越发看北塘馨雅顺眼,对北塘馨雅的态度不由地又亲近了几分。
北塘馨雅飞快地看了夏侯皇后一眼,见夏侯皇后面色无异,这才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得看皇后娘娘您的意思。皇后娘娘您毕竟是厉王妃的婆婆,又是整个后宫的主事者,厉王府虽然不在皇宫内,但是算起来王府内宅的事也属于后宫的一部分,皇后娘娘完全有权力拿起这件事的处置权。只要召集一干重要人等,对厉王妃来个三司会审,倘若厉王妃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皇后娘娘您就有权捍卫皇室的声誉,将厉王妃逐出王府并从皇室宗谱中除名。倘若谣言是假的,厉王妃本身是清白的,正好给个机会给厉王妃证明她的清白,顺便也帮皇室声誉正名。这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影响皇后娘娘您什么,外边的人只会说皇后娘娘你大义,相信南华皇上也会称赞皇后娘娘您如此维护皇室声誉。”
话说完,见夏侯皇后踌躇不定似是担心会出变故的样子,北塘馨雅索性把话放开了说:“皇后娘娘,其实这事会出现变故的可能性很低,您想想现在满城都在传厉王妃清白尽失,而且传得有板有眼,想来不会是凭空杜撰的,应该是有人碰巧遇到了这事,又或者说根本就是掳走厉王妃的那个人亲自放出的风声,目的就是怕厉王妃逃走后把事情遮掩起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过着以前那种尊贵的生活,暗地里却找人对付他,因此才会放出风声希望可以消除厉王妃日后可能会带给他的伤害。”
“馨雅果真是心思细腻!”夏侯皇后赞叹一声,道:“实话说,这事本宫是有意揽了处置权,可是心里又不甚有底,如今听了馨雅的分析,本宫心里头倒是踏实了不少。”
这话夏侯皇后是故意说着称赞北塘馨雅的,她好歹是一国皇后,难不成连这点分析能力都没有?之所以会没底,不过是觉得少了个支持她的人罢了。如今北塘馨雅说这一番话,刚好弥补了夏侯皇后心里的那点不足,故而她才会不吝称赞北塘馨雅。
两人就此话题又细说了好一会儿,北塘馨雅也是个知趣的人,想着说了那么多,夏侯皇后应该也要时间消化和考虑,便起身告辞。
让北塘馨雅意想不到的是,临走的时候,夏侯皇后竟然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祖母绿的贵妃手镯套到她的手上,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笑着让她以后常来凤仪宫陪她聊天说话什么的。
北塘馨雅得了夏侯皇后的手镯,又得了夏侯皇后亲切的邀请,离开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