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捋着胡须,笑而不语,他此时的笑容透着一股暧昧,是一种“是男人都懂”的猥琐,原来这种猥琐真的是古今通用。
他的话确实让我怦然心动,但我的理智却告诉我绝不能轻易同意。第一,我并不属于这里,这个地方,这个时代,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回到我的时代,那么我不能确定那时是否可以带着屈芙一起返回,我接受了屈芙,却不能为她这一生负责,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该做的事情;第二,我始终坚信一点,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说你的条件。”我平静的望着赵信,淡淡的回道。
赵信显然没有料到我的理智,表情瞬间凝固,左手仍然尴尬的停在长须上。半晌,赵信轻咳一声,续道:“公子之睿智超乎鄙人之望,公子既已直言,鄙人亦坦言相对。鄙人观公子言谈举止实非今人,且于公子随身物事内寻到甚多丹丸。鄙人粗通医理,意欲求赐一枚予鄙人究其药效,鄙人不甚感激,身无长物,故将屈芙相赠。”
“丹丸?我什么时候有那东西的?等等,他不会是说我袋子里装的那个吧?”我想到这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同时也是一阵暴汗,满脸黑线,他说的不就是我从超市买的“猴哥麦丽素”嘛!他竟然要用一个大活人换我一粒麦丽素,这时代的人命也太廉价了吧!但随即我脑中灵光闪过,捕捉到一丝真相。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请求,而是试探着问道:“其实你并不叫赵信,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的真名应该是徐福才对。”
赵信在我的话音落下的瞬间,面色整个大变,满脸惊恐,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慌忙把身子向着饭桌旁边挪过来,把额头贴住按在甲板上的双手手背,直接向我伏拜下去,口中也是一阵惊呼:“公子真乃神人也,公子真乃神人也!”他身边的蒯庖和屈芙也是不明就理,跟着跪伏在他身后一同向我拜下。
“什么情况?别,别这样,起来说话,起来说话。”他们的举动倒是把我也惊的不轻,赶紧伸手去扶他。
徐福被我扶起后,身后的蒯庖和屈芙也跟着起身,但却是一脸茫然,还隐隐的透出一点敬仰。徐福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情绪,才缓缓的向我问道:“公子如何得知我的身份?难道果真是上古真仙,云游至此。”
“其实就是猜测。首先,咱们说话的时候,你的言辞华美,绝不是普通百姓之间交流的白话,像我这样。其次,你这衣着服饰,据我对大秦的了解,蔽膝,环佩,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的渔商,甚至一些低级的官员都是不能使用的,在大秦律法繁复且严苛,这种僭越是会被治罪的,而且,这种绿色袍服一般也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或这种品阶的官员家眷才能够穿着的。所以,很容易就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你就是徐福,这个嘛,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瞧不起谁呢?真当我读书少,好骗吗?我好歹也是双学士学位的高精尖人才。
徐福听完之后也是略有释然,不过态度依然恭谨,道:“公子见博闻广,学通古今,鄙人甚感钦佩”
“说说你的事情,我记得你这时候应该是奉命东渡求仙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懒得管他的盲目崇拜,急切的想了解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情。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让徐福震惊不已,我对他的了解超乎他的意料,更是在心里认定我是上古仙人后裔,懂得占卜之术。于是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的说道:“不敢欺瞒公子,鄙人确奉陛下之命东渡求仙,今次已是第二次出海,前次因是不得路径,未敢涉远,便是于琅琊郡始,至东而行抵辰国,辰国土著蛮化未开,其内又多氏族,部落。其中便有殷商箕氏后人,燕人卫满后人。亦且辰国已向我大秦朝贡,为我大秦属国,鄙人即返回复命。”
听到这我也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那个时代的棒子国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宣称他们的历史悠久,我如果回去了一定要骄傲告诉大家“世界是棒子的,但棒子却是我华夏的!”
只听徐福接着道:“此番再次求仙,陛下派童男童女千余人,金银,布帛,礼器等,共五十乘,随同鄙人于申邑始,经春申江入海东渡,于此东去十数日处见云雾环绕,穿雾而过便见仙境,幸不辱命得见真仙求的神药,然上仙告诫鄙人且不可返还大秦。上仙言道,若返秦,陛下既得药,为免后世之人得悉仙岛所处,必将随行之人尽皆戮之。鄙人深以为然,便携众人向东,过琉球,遇一处广袤之地,安置众人,并对当地土著施以教化。数年来,拓荒地,耕农桑,亦算小有成效。然陛下为安其心,将鄙人家小亲眷皆安置于咸阳,鄙人只得携家仆婢子只身返回,望能已神药换得家小亲眷身安,携之共赴海外,从此得享天年。”说道最后,徐福也是不胜唏嘘,喟叹一声,沉默下来。
我也被这一信息量冲击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涨姿势啊,原来岛国是徐福带人开发的,那照这意思,岛国都是咱华夏老祖宗的后代啊,那还真是家门不幸,特么生出这么个忤逆不孝的玩意儿。等等。。。。。。得见真仙,求的神药?这都是真的吗?按现在的时间上推测,嬴政要不了多久就要挂了,如果那东西真有效果,哪儿还有后来的汉,唐,那就更不可能有我了,想到这我也就释然了,反正他们是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