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丧妹,心情能好那里去?体谅体谅。”
南御业闻言,点了点头道:“也对!换成我也会伤心一段时间。”
龙遂闻言扯了扯嘴角,心想:未必。
苏夙已经躺了很久了,如今腰骨都软趴趴了。
她想见南凤宸,任凭她是装病还是不吃药,他还不愿意想见。
今日的艳阳楼似是很忙,贴身伺候的丫头也不再身边。
她便想着出房门走走,活动下筋骨,再找找她的亲亲相公。
苏夙穿上衣,自己的男装已经损破了,不能再穿了,便只能穿上这搂中姑娘的裙儒。
她一向不精通女子发髻,也没绾发便打开了门。
苏夙只想找南凤宸,她知道他就在这楼里,可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每次她熟睡了,都能感觉到他,可就是挣不开眼,费劲的很。
苏夙也不能挨个厢房就找,知他喜静,便没往热闹的地方凑。
而此刻的南凤宸正在某间厢房内,忍受着吸攻**的反噬。
他练此等邪门功夫很是不易,可为了救苏夙,他不得不学会。
再加上他寒毒在身,他苦苦煎熬,每日好似丢了半条命。
知道温度有多暖后,再一次感到寒冷时,是难以承受的。
因而南凤宸体质越发的羸弱,只能长时间躺在摇椅上。
风看着自家主子煎熬着,长叹了一声。
这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的殿下啊!
如今为了主子夫人承受这般多,真的让人心疼。
“主子,你这也不是办法啊!”
闭目的南凤宸缓缓睁开眼,低低说道:“那能如何?如今萧然不在,谁都治不得,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风蹙着眉,不语。
良久后,南凤宸喘了一口气,低低问道:“今日夙儿如何了?可有不吃药,可又闹腾?”
“不曾,比往日都乖巧,不曾闹出事。”
“是吗?她能老实,见鬼。”
南凤宸还是很了解苏夙的性子的,越发的平静便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正悄悄的实行。
“主子夫人每日都问主子,主子为何不见她?为何要等夫人睡着了,才偷偷去看她呢?风不懂,主子为何要躲避她。”
“我如今这身子,她见了只会忧心,自责。我不愿看她为我担忧,为我落泪,只能躲着不见她。”
风闻言,心下叹了一声。
这两人真是他见过最多灾多难的人了。
“你替我见看看,她是否在房中。”南凤宸还是不放心苏夙,自己娘子他是了解的。
“属下去瞧瞧。”
苏夙找不到人,便去了后院。
后院风景宜人,适合赏月。
苏夙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喃语说道:“这冬天的月亮可真亮。”
沈沧海从如厕出来,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拐那去了。
隐隐约约在长廊上看到一个白衣鬼,披头散发,跟挂在房梁上的吊丧鬼一般,着实下人。
他就喝了几杯,也没醉的出现幻觉,总觉得那身形很是熟悉,不知在那见过。
沈沧海便往那处走去,想着不管是鬼还是人,都得看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