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稍微有些暖和,万物都睁开了自己沉睡了好久的眼睛,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红花绿草遍地都是,一切看上去漂亮极了,若平家里的那棵海棠花开的着实茂密,一朵朵小小的红花紧簇在枝条上,非常惹人喜爱。
“兰英,这盖房的事情没看办的怎样了,育才在店里忙,找人干活的事情就托给你了,给咱把人要找好,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尽快找,不然再过就怕找不下了。”王氏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说出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怎能收回来?她想把这事交给育才可是他要忙,根本就脱不开身也就说给了兰英。
还没过几天一大帮工匠们就站在了王氏家门口,起初王氏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的自己门口站了一大帮人,让她觉得顿时一阵奇怪,等到兰英出面才知道了所有。
工匠们用笔比划着长度,拉水泥的,拉砖瓦的,备铁丝的等等好多的事情人们都在分工完成着,不过门前被弄得乱七八糟。盖房就是这样,推倒旧的土罐罐等上一阵子就能住上舒服的白瓷片砖瓦房,正所谓旧事物的灭亡就是新事物的产生。
眼看旧房就被拆成了片片,一家人开辟出一个小房子,里面盘了一个大大的土炕,也就暂时住在这里,光听屋外那墙倒塌的声音你都会觉得炕都在震动,轰隆的一声大地发出的怒吼平息了,该干啥的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话说这盖房确实非常不容易,可盖着盖着就盖出了一桩事情来。
这天正好要打地基,以往若平都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现在那个房间没有了就坐在邻家的门口,那里放着用一块大石板支成的乒乓球岸子,几个比他大的娃娃在上面玩着,他感到很好奇也就过去了,本是过去当成一个旁观者,不料却成了其中的一员。娃娃们没有什么可以玩就捡起小的石头扔来扔去。
若平也捡了一块石头向远处砸去,万万没有想到却砸到了一个孩子的身上,一件回礼也砰的一声向若平砸了过来,不偏不倚就砸到了若平的鼻梁之下,那个孩子下手有些重了,若平也就是一不小心结果他却捡起了半块砖头直接扔过来了。
若平只觉得被砸的地方热乎乎,有很多的血喷出来,此时他不知道怎样解决,哇哇的哭个不停,恰巧被自己的伯伯看到。
“呀,若平,……”他抱起若平就给当地诊所跑,血就和喷泉一样止都止不住,他用手捂着伤口处,尽量让血不留太多,但是血还是沿路流成了一条红红的细线。终于到了诊所门口,医生用黄纱布赶紧止血,若平伯伯的手也早已被血染得鲜红,不过到了诊所才给放下了心,可是对于若平来讲还要受疼,听那位医生说要缝三针,实行的过程疼的若平哭个不停。
“若平,不哭,马上就好了。”医生一边缝补,一边安慰着此时哭成泪人儿的若平,没有一点用,毕竟是孩子,遇到这件事肯定是疼到心里去了。
药还是要再换几次,王氏一直陪着。每次在路上若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一进诊所看到医生拿的换药的东西,他就怕的躲到王氏那里,要人用好听的话骗他。
“若平,阿姨就是给你看一下,一下就好。”医生总要用类似的话说给若平听,这样他这才会乖乖的换药。
每次换药都会听到若平因疼痛哭的声音,在常人来讲只是简单的哭喊,可对于王氏来讲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一张白布粘在若平的鼻子下面,让他很不是滋味,吃饭时都不跟心来,在他的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真想把这片布撕下来。
屋外还在继续的工作着,尽管若平出了这件事可是盖房的事情还是不能耽搁。工匠们都很卖力的干着,搬砖的搬砖,扎墙的扎墙,各负其责,分工明确。王氏为兰英挑的这一批人力感到很是认同,一个个都没有白拿工钱,都靠汗水得酬金。
若平还在炕头上坐着不自在的吃着东西,王氏忙着缝补什么,有人揭开了阻隔的门帘走进屋里,原来是作为攻击者的那家人前来表示歉意,他们对自己孩子管教不严深深地感到惭愧。若平看到当时给他一砖头的那个孩子在场,吓的躲到王氏的背后面。王氏却想的是:幸好当时拆房的时候还专门开辟出这间房,不然有人来都不知道该在哪里下脚。
“王氏,又给孙子缝衣服?”一个女人先带着自己的孩子进来的,看到王氏在做针线活便问道,看到躲在王氏身后的若平,鼻子上还贴的药,她感到十分愧疚。
“你就是若平吧!”她在给若平说话,若平却偷偷的一直盯着那个孩子看。
“瞧这娃,不就是来了一个人,把你吓的,娃他婶先坐炕,有啥事慢慢说。”王氏面带着微笑给面前这个女人说着,她知道是为若平的事情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她真的没有计较什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那个女人胖胖的,说话倒很是温和。不像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站在身边的那个孩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是,王氏,娃不听话把若平给伤了,今个儿是赔礼道歉,也就带了这点东西你别见怪。”这个女人给王氏说完向外面喊了一声,只见一个个子不算太高的男人提着东西进来了。
“娃他婶,你拿这些东西干啥,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这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王氏把手中的活停下来不断推辞着眼前这些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