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人听了鬼影子的话,均是面上一怒。那胖子又道:“小子嘴硬!快把血麒麟、催风剑和催风剑谱交出来,爷还可以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叫你尝尝爷的斧头!”那胖子将手中的两个明晃晃的巨斧晃了晃。
“哼,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鬼影子扑向那个胖子。
慕容筠玉见隙也以手中长剑跳入阵中。一时那六个人分做两组,三人一团将筠玉与鬼影子分别围将起来。小庙十分狭小,一行人纷纷跳出门外,斗在一处。
那青衫文士并未出手,却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末了,终于走出那庙宇。
慕容筠玉与鬼影子刚开始的时候,还能与那些人相持,无奈百招过后,两人寡不敌众,渐渐感觉力不从心。
敌阵中的六人,个个都异常狡黠,见到二人渐渐力不从心,劣势渐显,索性采用起车轮战术,两两轮番出袭,令慕容筠玉与鬼影子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忽然,其中一个被称为三哥、鼻尖如鹰勾的黑衣高个子奸笑了两声,将手中一物往地上一抛。
“啪”的一声爆响过后,视线之内,一阵黄烟乍起。那六人顿时纷纷退出阵外三丈。
“不好,这烟有毒。”慕容筠玉意料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人渐觉手脚麻木,身形不稳,就连视线也变得愈发地沉重起来。
“哈哈哈哈。”那六人依然狂肆地笑着,看着二人渐渐倒在地上。
那胖子走近慕容筠玉,从他的身上解下包袱,打开一看,面露狂喜之色,又长笑着走开。
慕容筠玉想要伸手去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可是喉咙里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东西生生抢走。
一张大网扑过来,慕容筠玉和鬼影子顿时如同网中之鱼般被困了进去,任凭那山东七鹰拖着走。头晕目眩之中,那气人奸笑阵阵,不绝于耳……
两人苦苦地挣扎,终于慢慢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司空毓儿缓缓地被带进大殿。
守卫退了下去。看着面前的这个面容冷艳的女子,司空毓儿始终心怀犹疑。
“被软禁的日子滋味如何?”月姬淡淡地问道。“若不是南风几次求本宫饶你性命,你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了。”
司空毓儿低了头不去看她,缄默不语。
月姬将手中的一封锦书往司空毓儿面前一抛:“看看吧。本宫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慕容筠玉和鬼影子的消息。”
司空毓儿惊呼出声,匆忙捡起那锦书,拿在手里细看。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盯着手中的锦书,司空毓儿面色发白,连连倒退。
就在这时,卓南风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母亲。”
原本担忧母亲会对司空毓儿不利,所以卓南风匆匆前来查看,不想却看到两人看起来十分平静,少有的相安无事。
锦书从司空毓儿的手中缓缓飘落。
卓南风讶然,急忙捡起那锦书,看过之后,面上不由地一惊。
“怎么会这样?”卓南风吃惊地看着母亲。
月姬冷冷地一挥长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
“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本宫原本只是想将慕容筠玉和鬼影子软禁在我逍遥宫罢了。虽然行动失去自由,但起码可以保住一条性命!可如今,你们悄悄将他们放了出去,不异于将他们推向风口浪尖,根本不是救了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卓南风急急问道。
“你们以为,江湖人士都是草包废物么。时移世易。自从影子谷一役以来,影子谷的秘密不胫而走,遮幕山庄的后人重现影子谷的消息,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而最让武林人士津津乐道的,莫过于血麒麟就是玉玲珑的秘密。如今,就连许多以前不确定这个秘密的人,都开始对血麒麟虎视眈眈。慕容筠玉与鬼影子此刻身怀遮幕山庄数件镇庄之宝,难能不被有心人识破端倪。逃亡路上,就算本宫不派人追杀,他们也很难全身而退!此刻的江湖诸道,有太多人意在图谋血麒麟而不惜相杀相搏;你们将慕容筠玉和鬼影子放出,无异于亲手把他们送进修罗炼场!”月姬语出无情,听得司空毓儿字字惊心。
十指掐入掌心,司空毓儿只觉又惊、又怒、又急、又惧。卓南风更是无言以对。
的确,是她太过幼稚,太过天真。
她原本以为,只要能够逃出逍遥宫,筠玉他们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可如今,不过是才出火坑,又入狼窝。她早该明白,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岂会容得那么多的愚昧无知。筠玉他还不过是个少年,该如何来应对那些血腥的杀戮?
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义兄慕容燕给了自己怎样细致的照顾与保护,以至于她一直误以为,在滚滚尘土中帮助义兄讨生活,便是求生。他带着她东躲西藏,将她掩盖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从未曾让她有过过多的担惊受怕,从不曾让她经历那般刀底舔血,死里逃生的险境。
可是如今也许是命中注定,燕大哥的儿子甫与父亲相认,便要经历这般千难险阻。可自己此刻却身陷囹圄,什么都帮不了他们。
可是……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逍遥宫不会伤害筠玉他们……至始至终,你们都是想要取了他的性命而后快,如今你却在这里惺惺作态!”眼中带着怒火,司空毓儿愤怒地指向月姬。
“就凭,慕容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