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看着南风的背影,月姬忽然叫住他:“无论柴少康如何处置千雨霏,母亲都不准你去救她!”
“母亲放心。孩儿说过,此后千雨霏的事,与我逍遥宫无关。既然朝廷无意与我逍遥宫为敌,那孩儿便放心了。”扔下这句话,南风的身影消失在廊间。
看着卓南风的背影,月姬幽幽轻叹。但愿他能说得出做得到。
看着平静的湖面,月姬却闻到一股血腥的气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总是如此的美好,几可乱真,令人迷惑。
“哎呦!”
鬼驼子将慕容筠玉扔在地上,摔得筠玉一时闷哼出声。
“乖徒弟!想不到你这么重,累死我老驼子了!”说毕,鬼驼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早就已经破旧不堪的袖际扇着风,在一株大树下嚷嚷起来。
“老前辈,你还是把我腿上的穴道解开吧!我答应前辈,不会逃走便是!”慕容筠玉一路上想了许久,既然要前往君台山,就与这鬼驼子一路同行也无妨,权当作伴同游,亦免了路上许多孤单。至于拜师的事情么,暂且拖延。想到这里,慕容筠玉便好言说与鬼驼子听。
“前辈,您总不能一直背着我走到君台山吧!”慕容筠玉又道:“路途如此遥远,前辈又是长辈,我怎么能让前辈如此辛苦!”
“哼!臭小子!你以为老驼子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让我解开你腿上的穴道,先叫句师傅来听听!”鬼驼子眼睛骨碌一转。
慕容筠玉一愣,忙又机灵道:“老前辈,你这么困着我,晚辈动弹不得,我哪里还肯拜你为师!就是晚辈有心向您请教武学,也是动弹不得啊!”
“嘿嘿!小子终于心动,想要向师傅讨教几分了!”鬼驼子将腰间的大葫芦解下,酣畅淋漓地饮了两口,将嘴一擦,又道:“不是我夸口,老驼子我这里本领多的是!小子只要肯学,老驼子自然管教你成为一顶一的武林高手!”
慕容筠玉心下一想,既然是要去君台山,不若在这路上向这鬼驼子多学几样本事,也未尝不可,顿时点头道:“晚辈想学!老前辈,您就把我这腿上的穴道解开吧!”
“嘿嘿!”鬼驼子看着慕容筠玉,干笑两声,又道:“不叫师傅,那可不行!”说毕,又拿着葫芦喝了几口。
筠玉听了,顿时懒洋洋地打着哈哈道:“前辈,这一路上都在听您夸口自己的本事如何如何,晚辈怎么知道您不是在吹嘘!”
“哼!小子敢说老驼子吹嘘!老驼子我虽然行事乖张,但不知道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多少!”鬼驼子十分生气,举起葫芦又喝,不想,那酒本来不满,一时竟没了。拿着空葫芦口朝下屁股朝上的看了又看,更是十分烦躁。
慕容筠玉顿时笑了:“前辈,不若这样如何!您先把晚辈腿上的穴道解了,只要您能教出晚辈一样像样的本事,晚辈就心悦诚服地拜您为师!”
鬼驼子听了,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前辈!晚辈既然决定要留在前辈身边学本领,就自然不会半途而废。为了表达晚辈的诚意……前面不远处就是市镇了,晚辈这就去给前辈打酒!以后,这种跑腿的事情,前辈就交给晚辈便是!”慕容筠玉说的十分高兴。
鬼驼子看了看筠玉,又看了看手中的空葫芦,一时酒瘾上来,饥渴难耐。看那筠玉似乎是真的要学武艺的样子,谅他也不舍得草草地就逃了。纵然是真的逃了,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抓回来嘿嘿。
索性将葫芦掷向慕容筠玉面前道:“好吧!速去速回,不得拖延!”
说毕走过来解开筠yù_tuǐ上的穴道。筠玉长时间被点着穴道,只觉腿上一阵麻木,站起身来走了两回,这才拿着葫芦去打酒去了。
却说鬼驼子坐在树下等了一回,却始终不见慕容筠玉回来的身影。一时焦急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小子不会是真的胆敢诳老驼子,半路溜了吧!”
刚要起身,就看见慕容筠玉正施展身形从林西而来。
“前辈,您的酒,晚辈给您打来了!”筠玉笑道,恭敬地将酒递到鬼驼子面前。
鬼驼子看着筠玉怒道:“臭小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前辈您有所不知,如今天色已晚,一些酒铺都打烊了,晚辈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酒芦,卖的是上等的阳春醉!不信,您闻闻!”慕容筠玉说毕,将葫芦的盖子打开,顿时酒香四溢。
才怪,方才他特地地在镇上小店徜徉了数盏茶的时间,才慢悠悠地赶了回来!(*^__^*)
鬼驼本是嗜酒成狂,闻了酒香,确实不错,忙将葫芦接过,饮了一气才算舒畅,笑着看向筠玉:“好!好得很!乖徒弟!你也来喝两口!”
慕容筠玉接过,饮了两口,笑着向鬼驼子道:“前辈,您说要教晚辈什么本事?”
鬼驼子心中大快,顿时笑道:“好徒弟!我千家庄的千家擒拿手和医术虽说不是天下第一,却也是江湖闻名,除此以外,轻功、暗器、投毒、易容术不一而足,你说,你想学哪样?”
慕容筠玉一听,心中一愣。不想那鬼驼子竟是如此信任自己,竟打算倾囊相授,想起自己的敷衍,不免心生愧疚。转过身来,想了一回,若要想他日脱身,自己又不忍亏欠这鬼驼子,就学一样最简单的也就罢了。
鬼驼子只道慕容筠玉惊惮于自己的本事,正在苦于选择,一时洋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