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几个尸体堆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许伯。
柳元大叫:”许伯,许伯。”
此时看到的已是趟在地上,身上插了六支箭矢,身上还中了好几刀的许伯。
“许伯!”
“贤侄!”许嘉呻吟着,眼神充满无奈。
柳元从怀里掏出创伤药,就要往许伯身上抹去,许伯制止。
“贤侄,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柳元说:”许伯放心,我一定帮你做到。”
“我希望你也拜我为师,我和你师父这三十年来已经是顽童二宝,你拜你师父为师,也应该拜我为师。”
柳元一听,眼泪从双眼流了下来。
“师父。”柳元立即叫了出来。
柳元虽然刚刚和许伯作战,许伯也无所不用其极,使用出极毒对付柳元,但他知道,许伯留有余地,一来提醒,二来皆有所防范,所以一听许伯最后遗言是要他成为许伯徒弟,柳元哭得叫了出来。
“好好,我也终于收了好徒儿。”
“来,我怀里有这几年来研究记载,还有我宁东派秘籍,你可融会贯通,对你的医药造诣一定可以提升。”
柳元说:”徒儿谨记。”
“另外,告诉你师父,他是我兄长,我一直敬爱他。”
“还有,我死后,把我火葬,骨灰撒在临安凤尾山坡上,我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过得还蛮惬意的。”
“徒儿知道。”
“这些人也帮我葬了,他们都是我的仇家,我害了他们,是我的不对,帮我葬了他们。”
“好!”
“我刚刚离开,还充满斗志,发誓一定要找个好徒儿来和你一起合作将双东两派发扬光大,如今收你为徒,也算达成目标,我也安心了。”
许嘉说完,就断了气。
“师父,师父,请授徒弟三拜。”
柳元对许嘉执师父礼,恭敬的三个磕头。
此时,聂红深怕柳元不测,快马过来,看到此情况,也是心中悲戚。
聂红没多说话,依照柳元指示,小心翼翼协助将尸体集中,毕竟这些尸体都是中毒而死,尸体还是充满毒性,须得赶快焚烧。
尸体集中后,迅速火化,并将其集中葬在山坡上。
师父部份,另外处理完后,集中于玉瓶,带到临安凤尾山坡再行树葬。
两人共骑一匹马,哀戚回到师父身边。
师父知道许嘉死了,哭得死活来。
“三十年来,一个施毒,一个解毒,天涯海角,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你简直是个惹货,专门制造问题。”
“竟然一下子,说走就走,放下我一个人,许嘉啊,许嘉,叫我如何是好?”
“师父,许伯师父仇家那么多,迟早会报应的,这跟你无关,你就别再想了。”
“唉,都怪我要和他赌,施毒的人当然就被人称为坏蛋,解救的人,也不一定是仁心仁术,我俩都是逞强为之,都是坏蛋。”
柳元一脸正色说:“师父,行为正当就是好人,不管你有没有这个仁心,你不也是倾自己全力,去破毒解毒吗?”
柳元又说:”从一开始,许伯师父就输了,因为他选错边,这是没办法的事。”
李松想了想:”选错边,的确,施毒的这边,无论如何都是坏人,自开始就确定了,许贾真是辛苦,辛苦了三十年。”
说完又哭了许久,但柳元知道,师父已看开了,就不再插嘴,让师父尽情发泄情绪了。
哭够了后,柳元和师父商量。
“师父,我家很大,在临安算是最大户,您就待在哪边当大夫,每天都有人会照你台杠,只怕你会被烦得受不了。”
李松讶异:”有种的地方?被人烦到受不了,别人受不了,我可不会吧!”
柳元说:”不然我们来打赌!”
李松笑着说:”你别陷害我,我已经戒赌了,今生今世不会再涉赌!”
聂虹和柳元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三人大笑。
经过这么一件伤心事后,柳元一路上谈天说笑,三人到也畅快无比,最后完全忘记了许嘉这件事了。
三人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临安。
这临安是皇帝所在,所以处处有禁军,武林人士都知所进退,不大敢光明正大闹事。
柳元带头来到怡红院,柳元说:”我家到了!”
李松差点从小马上跌落下来说:”这你家!”
聂红则说:”你家好大喔,还有门牌扁,这么多人进出,实在了不起。”
柳元不好意思说:”希望你们会习惯。”
“走!”
柳元带头,两人跟后面,李松一副不好意思样,聂红则雀跃不已。
“客倌,请进,请进,我么这里姑娘应有尽有,随便挑!”
“小六叔,是我啦!”
负责招揽生意的小六,突然看清来者是柳元,嘴巴讶异地说不出话。
“小六叔,我妈在哪?”
“快,快,我带你进去。”
小六领着三人,嘴巴大声说:”快,快,通知老板娘,柳元回来了。”
整个怡红院原本热热闹闹,小六这么一叫,突然静谧了下来,所有人转头,六上的看下来,左边的往右边看,右边的往左边看,所有人都聚焦了这里,嘴巴大喊:”柳元回来了!”
所有听到的人,全部骚动,都忘柳元这里挤了过来。
“柳元,你回来啦!”
“柳元,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柳元,你惨了,你妈倒处找你,都快疯了!”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