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矮的围墙和瓦片屋顶,只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院子而已,但是战士们走进去时,却莫名都有些紧张,态度隐隐激动,而又不自觉拘束。
“这可是青少校的家啊。”
有些东西,你让韩青禹自己在日常生活中去感觉,是很难感觉到的。比如他在这几年时间里,在华系亚乃至蔚蓝世界范围内,留下的形象和影响力。
尤其是对于蔚蓝年轻一辈的战士们而言,the青少校这个符号,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已经开始逐渐传奇化了。
很多时候,就如他们自己在新兵时代,曾经听闻那些遥远而强大的名字一般,这个名叫做韩青禹的人,以及他身边的伙伴们,后来一直都被好奇着,向往着,他们所经历过的事,也都被当作故事在讲述。
在整个蔚蓝,当一批又一批新兵们踏入蔚蓝训练营,其中不知多少人,都曾经幻想过,自己也许可能是下一个the青少校。
“敢想吗?咱们来青少校家吃饭了!”
“是啊,呼…吸,赶紧沾一沾灵气,这样说不定明天,我的融合度就突然升到a级了……后天单劈黑甲,大后天就搞死红肩。”
“哈,想得美吧,融合度又不会变的,依我看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什么实际的?”
“比如一会儿,跟青少校爸妈说,既然您儿子为国为民不在家,那你们就当我是你们儿子,当我是青……韩青禹同志的亲兄弟。”
低着头,努力忍耐的笑声。院子里,人终于是缓过来了,战士们坐着,端着青少校家的热茶,一口一口的喝着,聊着。
这胡说八道的……赵合山出门先瞪了他们一眼,才说:“进来吃饭了。”
“有酒,但是记住都给我少喝点,知道吗?免得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赵合山接着又叮嘱。
战士们连忙说是。
进门,偷摸左看、又看,仔细在屋子里找寻青少校曾经生活成长的痕迹。
但是并没有。
因为之前韩青禹写过信,说因为自己去了特种部队的关系,相关资料最好都要保密,所以韩爸韩妈早就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比如小时候的奖状……这要是让坏人知道我们青子小时候曾经得过三好学生,考过第一名,多危险啊?
那样他们一定会笑话他,后来怎么没考上大学吧?!
当然,韩友山和张洁霞对政府还是很信任的,这些年他们一直受着人武部领导们的照顾。同时在他们朴实的思维里,也把蔚蓝当作是政府的特殊部队,要不然韩友山就算再怎么担心、着急,也不会跟他们打听儿子的消息。
再说他们现在还有龙池上将的关系在呢。
屋里,龙池大师已经先上桌了,正在开一瓶白酒。
难得一次这么热闹,这么多硬菜,张洁霞也放宽了一次,给了真酒,没拿哇哈哈或补脑液哄骗他。
“怎么今天这么好?”韩友山看见了,困惑一下,拉住张洁霞小声问:“你不是说就老头这个记性,绝对不能再让他喝酒了吗?”
“我”,张洁霞扭头看丈夫一眼,眼神弱弱说,“我慌了嘞。”
“…慌,慌啥?”
“慌我用哇哈哈骗蔚蓝上将。上将嘞!”
“……”
“你说,我是不是太胆大包天了?太欺负蔚蓝和他们上将了?”张洁霞顿了顿,小声快速说:“还好他不记得啊。”
“今天因为蔚蓝的首长们在,就让他喝一次……”以后,以后张洁霞心想反正他也不记得。
韩家晚饭的桌面很丰盛,鸡鸭都杀了,酒也管够。
战士们左右坐在姜龙池身边,再对面又是青少校的爸妈,一开始都很拘束,不过酒是个好东西,喝一会儿就都放开了。
“说起来,青……你们儿子,是不是长得特好看啊?”一个小战士端着酒杯,说着把自己吓一跳,赶紧圆说:“我是看叔叔阿姨你们俩猜的。”
“这个……”韩友山和张洁霞互相看了看……转回来,韩友山诚实说:“这个我自己看,倒是没觉得。”
接着张洁霞说:“我倒是觉得还行,也听人这样说过,不过,没用……唉,怕还是找不着媳妇儿。”
“哦……懂!”一下好几个战士同时说。
“嗯?”张洁霞困惑,心说你们怎么就懂了?!
死铁直人嘛!战士们心里都想着,面上忙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
“说起来,我现在倒也不着急考虑那些了,这都外星人入侵世界了,我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因为也喝了点酒,张洁霞眼睛很快模糊一下,“也不知道我家青子,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好好回来。”
韩友山连忙拉住她,免得妻子失态,但是自己的目光转去,一样担心而恳切地看着赵合山等蔚蓝战士。
“这个……”赵合山犹豫了一下,抬头,伸手递杯子跟韩爸韩妈各碰了一下说:“一定的,别的咱不敢说,但是你们儿子,我保证他现在一定好好的,也一定会平安回来。”
其实这句话是有很大破绽的,但是韩友山和张洁霞,都当作安慰听了,用力点头说:“谢谢,那还得麻烦赵同志……”
“我今晚回去就去打听。”赵合山说。
他心里想的,是回去就想办法直接联系参谋部,请示参谋长,看这事能不能跟韩家两口子说。
再要是能说,他下次来,得带个医疗队的人。
桌边,韩友山添酒,又举杯子,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