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曹飞扬附和道,在他想来,也许那个王法之所以胆子敢这么大,肯定是个不知人情世故的愣头青,想想也就释然了,毕竟那人之前只是个大字不识的街头混混,指望他能有什么周全的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了。
这二人不过只是猜对了一半,王法是有些愣头青的性子,但是更多部分还是完全相反的,并不是他们想的这样,之所以做了这些直肠子的事情,还不是系统的原因?
单永恒点了点头,他见得太多的人和事,对于人心摸得很是熟悉,对于王法的性子,现在虽然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猜对,但是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想起来,在年前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也与那王法有关。”曹飞扬想起曹劳动的事情,便说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与他有关?说来听听。”
“在年前的时候,我的船帮里有一个船老大,叫做曹劳动,也算是我们曹家旁支子弟,不过那人在去年的时候,层因为有些原因,导致他的一个船员死了,那个船员正是青浦县的人,后来,那王法做了县丞以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这个消息,便将曹劳动抓了去还判了刑,现在正在外流放呢!这件事情,虽然抓人的时候还有判案的时候是那青浦县的县令带人干的,但是据我调查,他们前期的调查工作,都是那王法在着手进行。”
“这么说来,此人与你也算是有缘了?哈哈哈!”单永恒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里折了一个人在他手上,怎么没听你说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单永恒也很了解曹飞扬的性格,睚眦必报,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并不像是他的作风。
“这件事我知道以后,也查了一下,确实是曹劳动先杀人在先,再加上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案子已经宣判下来了,并且那个时候咱们正在计划在青浦县建设养殖场的事情,此事也就算是卖给他们一个面子,所以并没有追究。”
“这么看来,那个叫什么王法的,还真是个愣头青?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腔热血?哈哈哈!”结合这两件事情,单永恒对于王法的印象便固定了下来,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
毕竟一连做出两次为了可笑的正义,而得罪权贵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次都不会去做,而那王法,竟然一连做了两次!
“本官想来,那王法应该不是不知道谢长风是你的人,他还这么做,实在是不给你面子啊!”综合这两件事,单永恒已经完全肯定了王法是知道曹飞扬的,因为他在调查曹劳动的时候,肯定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现在他又知道了谢长风是曹飞扬的人,还是直接去抓人,这么刚直的性子,有意思,有意思啊!
此时的曹飞扬对于王法,那是恨得牙根痒痒,不过至少在明面上来看,王法做的这两件事情都没有错,所以自己要想整治他,也得另寻机会,暂时只能先放过他。
“大人,咱们先不管那王法怎么样,不过那谢长风,我觉得咱们得捞出来,一来那养殖场还得等他回去主持场面,特别是还发生了这么大的病情,二来,他们就这么直接将人抓走了,实在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咱们也不必给他面子,直接当面将人领出来,大人,你觉得如何?”
曹飞扬一边说着一边问起来,并且在他说话的时候,全都自称“我们”,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青浦县,县丞,王法,很好!”单永恒轻声说出几个词,又接着说道:“本官待会就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给松江府知府送过去,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今晚怕是进不了城,明天一早,他应该就能收到书信。”
曹飞扬的家族势力确实庞大,但是去县衙直接捞人,这种官面上的事情,还是得官员出面比较好。
但是单永恒是苏州府的知府,而王法是隶属于松江府的青浦县,并不归他管辖,所以他请好友也就是松江府的知府代为出面。
像是这种囤积居奇可重可轻的事情,由知府出面,一句话就能让县衙里面放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那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青浦县接人!”曹飞扬这一次是打算亲自去青浦县一趟,要看看那王法到底长了几个胆子,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那行,此事就这么办吧!”单永恒知道曹飞扬的想法,这次他要亲自过去,无非是想要当面威胁王法一下,虽说他是百姓,对方是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但是他不是普通的百姓,而王法,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官罢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曹飞扬便告辞离去,而单永恒则立刻拿起纸笔,简单思索一下,便开始写起了书信,然后封上火漆,交给侍卫,让人快马加鞭连夜往松江府送过去,无比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书信送到。
毕竟现在有了前车之鉴,在年前的时候,拿青浦县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曹劳动审完定了罪,若是书信送的晚了,到时候谢长风也步了曹劳动的后尘,那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到家了。
与这种人打交道,让单永恒极为头疼,因为一般人做事都在大家默认的规矩里行事,这种人却并不规矩,而且一根直肠子,根本不会考虑太多事情。
像是其他普通的官员,他自己一个眼神或者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对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对于王法这种人,就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