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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鹦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肯定是看错了,轻声说道:“咱们进去吧。”
苏言卿转过头,收回视线,跟着她走了进去。
顾小鹦站在薛忠睿的墓前,看着那熟悉的脸,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一股苦涩的咸。她蹲下身子,哽咽着说道:“忠睿,我来看你了,嗯,你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其实我挺想你的,最近总是做梦梦到你,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所以才会来梦里看我?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都是我不好,应该经常来看你的。
你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雏菊,也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这种嫩黄色的花。我听说在黄泉路的两边种满了曼殊沙华,只有血色的花,根本没有这种清新的雏菊,你是不是很想念?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再逃避,勇敢面对。以前每次见你都痛得无法呼吸,所以不敢来,做了两年的缩头乌龟,也该勇敢一些了。
当年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及时回应你,让你一个人受尽折磨。倘若时间能倒回去,我一定会勇敢面对的,不再逃避。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你或许已经听不到了,但还是想告诉你。你给我送了半年的雏菊,我却没有读懂其中的含义,我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吧。
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下辈子能弥补我的过错,这辈子已经无望,我只求佛祖给我下一世机会,咱们约定,那就下辈子吧。下辈子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以新的身份重新认识,相遇相爱,携手一生,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承诺了。虽然有些苍白无力,但却是我心中所想。
对了,你同学也跟着一起过来看你了。”
说到这里,顾小鹦的身体微微颤抖,眼泪已将怀里嫩黄色的花打湿,雏菊被泪水冲刷,泛起阵阵清香,坠坠沉沉。有一瓣落在地上,忽而又被风吹走,好像悠悠孤帆,带走满目悲欢离合。
苏言卿见她的身体微微倾斜,好似那随风远去的雏菊花瓣一般,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鹦姐,你没事吧?”
倘若顾小鹦转头看他,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琥珀色的瞳仁好似水洗的碧玉,越发晶莹透亮,泪水打着转,滑过面颊,留下一条条亮色的水痕。他正抬着头看向天空,似乎不想让她发现正在流泪。即使是说话,也是极力地装出平淡的样子。
顾小鹦并未抬头,眼睛仍旧看着薛忠睿的照片,缓缓说道:“对了,忠睿,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你的大学室友,他说很想你。”
苏言卿闻言,将她轻轻扶起,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眸眯起,睫毛上依旧挂着亮色的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因为逆光,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小鹦姐,你去前面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单独对忠睿说。”
顾小鹦怔楞一下,点了点头,朝远处走去,身体仍旧有些轻飘飘的。
苏言卿看着她微微打颤的身体,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他咬了咬牙,伸出的双手又收了回来。他再次转头看向墓碑,细长的手指轻抚着照片,唇角噙着一丝冷笑,眼中飞雪重重,带着化不开的寒凉,喃喃说道:“你放心吧,欠我们的,都要加倍还回来。”
说罢,转身跑向顾小鹦,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扶着她朝外面走去。
以往,若是顾小鹦去看薛忠睿,回来都会大病一场,这一次不知为何,竟没有发烧也没有难受,心中还有些不可置信。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难道是因为有苏言卿跟着?不过他又不是门神,难不成还管的了这个?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顾小鹦是被电话的铃声叫醒的,还以为是闹钟,睁眼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她伸出手,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来电显示,低叹一声,“妈,这么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呀,人家还没睡醒呢。”
话音刚落,就隐隐听到哽咽声,顾小鹦吓得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急急问道:“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大早上的,还没说话就开始哭,发生什么事了?”
她紧张地将耳机紧紧贴在耳朵上,生怕漏听了什么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女声,“小鹦啊,你今天抽空赶紧去你姑妈家一趟吧,你表弟自从昨天去了墓园,回来之后就不对劲,整个人好像中邪了一样,胡言乱语,也不让人靠近。他以前挺喜欢你的,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哈。”
顾小鹦一听,身体一顿,董泽超中邪了?又想到昨天见到他时,他的脸色确实挺惨白的,但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她赶紧回道:“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我吃过早饭就去,到时候给你汇报情况。”
她匆忙挂了电话,又赶紧起床洗漱换衣服,随便吃了两片面包,喝了杯牛奶,就出门了。谁知道刚出门,却见到了苏言卿,她还以为看错了,又低头看了看手表,这才六点多,他起这么早干嘛?
顾小鹦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小声问道:“苏言卿,你怎么起这么早?现在去上班是不是有点早啊?”
苏言卿指了指身上的运动服,笑着说道:“看到了吗,我穿的可是运动服,我每天都要早起晨跑的。”
顾小鹦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良好的生活习惯,像她这种每天都想睡到自然醒的人,每天起床运动简直就是噩梦。不过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