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三十六计》之借刀杀人
卧槽,不会吧,小四知道我是十五?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十五借尸还魂了啊?不会是韩长笙通知了整个杀手组吧?可是看他那性子,不太像啊,而且这种顶级机密不应该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吗?季陶陶心里开始没底了,为今之计,不管小四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留了,留下她,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啊!但除掉她之前,必须要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又知道多少秘密,或许还能打探出十五的死因。
季陶陶不过是与韩青珏对视了一眼,脑子里却转了十多个弯。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韩青珏已经坐在韩长庚身旁,开始动手动脚了。哎呦,真是,啧啧啧,有伤风化啊。小四这个色女,顶着韩青珏的一张小嫩脸,开始吃韩长庚的豆腐。表哥,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谁叫你长得那么秀色可餐!
“长庚哥哥,你回来那么久了,怎么都不去看人家一眼,青珏好想你的。”小白莲在哭诉。
季陶陶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开始老僧入定,我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白莲花装可爱!老娘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韩长卿此时的眼里只有周子衿一个,捧着一张痴汉脸,遥遥望着他的子衿小美人,啊,子衿好美。
韩长庚摆着一张死人脸,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手里的一个小杯子好似成了他的全世界。嗯,这杯子不错,装的水不多不少。
“长庚哥哥,你听不到人家说话吗?你真是好狠的心,人家都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你看,脸都瘦了一圈。”苦情的小白莲在哭诉。
季陶陶面无表情的脸终于裂开了一条,妈蛋,实在是太恶心了,忍不住想吐怎么办?额,你这个白莲花,还我的晚饭,还我的鸡腿!
韩长卿早已神游太虚幻境,眼里心里只有周子衿一个,眼看着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了,啊,子衿就是我的仙子。
韩长庚此时已是死人脸加强版,又在外面裹了一层寒冰,靠近只会被冻死。他低头看着茶杯,似乎想要看出朵花来。嗯,若是在杯子壁上纹上一朵花,就更完美了。
“长庚哥哥,你怎么都不说话?你好无情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求得父皇的同意,来这里参加春猎,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你好残酷啊。”加强版苦情小白莲在哭诉。
季陶陶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卧槽,下一句不会是“你好无理取闹”吧?这妹子不会是从琼瑶剧穿越来的吧?台词怎么背得这么熟?她的嘴角抽了又抽,生怕她的台词恶心到,直接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尿急,先出去一趟,你们继续。”
她一站起身,周子衿左右看了看,也急忙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表哥,卿殿下,我先告退了。”说罢,紧跟着尿遁的季陶陶而去。
痴汉韩长卿一看美人站了起来,想都没想,直接跟着站了起来,本想跟着周子衿,顺便说两句话。但是转念一想,周子衿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这样唐突呢?但是站都站起来了,又不能坐下,只能勉强说道:“靖陶,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去撒尿?韩长庚一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也跟着站起身,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干吗?!看我不削你!他刚刚站起身,衣服下摆就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声音冷寒,“皇妹,男女授受不亲,即便你是我皇妹,也不要这样拉拉扯扯!”
说罢袖子一甩,也跟着出去了。不过是一瞬间,等韩青珏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帐篷除了主仆三人,已经空空如也了!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是瘟疫吗?为什么都跑了?都是周靖陶!她的小手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冷如风,“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本公主起来!”
季陶陶不过是尿遁,哪里是去什么厕所,刚刚从帐篷出来,就远远的躲在一棵大树后,眼睛却始终盯着帐篷。眼看着周子衿出来了,嗯,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眼看着韩长卿出来了,嗯,在周子衿的大帐周围转起了圈圈。再看着,韩长庚也出来了,天哪,怎么男主都出来了,只剩下一个戏精小白莲,人家还怎么唱双簧!果然,男人啊,都不解风情。
又等了一会儿,白莲花影后出来了,我的帐篷终于重获新生了!一阵夜风吹来,季陶陶感觉手臂凉飕飕的,忍不住伸出双手搓了搓。妈蛋,刚刚跑得太急,忘记披件衣服了,大晚上的,一个个不洗洗睡吧,都跑来我这里干什么!她左右看了看,正要偷偷地溜回去,身上突然一暖,一件玄色大氅已经披在肩头。
季陶陶先是一愣,慢慢地转头看去,吓得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不是往那边去了吗?”说到后面,声音不觉低了下去。
韩长庚抬头看着月亮,不知是害羞还是怎么,就是不敢看她,声音带着夜色的凉,“靖陶呢?你不是去如厕吗?怎么躲在树后做什么?”
季陶陶被他问的一噎,你说我躲在树后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的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骚扰我!我不跑出来,看着白莲花把我恶心死吗?不要以为你自己能受得了白莲花的荼毒,别人也能受了!心里疯狂地吐槽了两句,但是一想到身上的暖热,再看看他单薄的一件